喬飛雪還沒看到什麼情況已經被抱著轉了一圈,她耳朵裏聽到黎雪因為疼痛的悶哼聲,她一轉頭就看到一個女人手裏拿著匕首,匕首上沾著血。
那個女人見她看過來,一咬牙又拿著匕首衝過來,喬飛雪推開黎雪躲開了那個人的襲擊,剛剛黎雪撲過來時,她拽下了一根箭,此時剛好可以作為防禦武器。
“你一個人,我們兩個人,你現在沒機會再傷害我們,如果你再撲過來,我會殺了你。”喬飛雪的聲音幹巴巴的,眼睛通紅,身體緊繃,她不是緊張而是心裏難過,她明白夾縫中求生存的感覺,隻是眼前的局麵卻是她從未想過會麵對的。
“我不想死。”那人咬著牙道,“我想活著。”
她根本不把如小白兔一樣的黎雪看在眼裏,而喬飛雪的體力看起來沒她好,減少一個人就多了一份生存的希望。
“這裏的人想看的就是我們自相殘殺,他給的活路不過就是一個虛假的誘餌,既然被他們拐來這裏,他們就沒想過給我們好下場,合作,團結,我們隻有捆綁在一起,找到出口才能有希望,現在你在這裏殺人,即使你走出去,你也是個殺人犯。”
那人拿著匕首的手不停地顫抖著,麵具把她驚恐的臉全部遮擋住了,眼睛裏寫滿了無助和掙紮,她也不想殺人,可是把她們送進這裏的人說的很明白,最後隻有一個人可以活著走出這裏,她想回家,他們給過承諾,隻要活著走出這裏就把她們放了。
“對不起。”她最終還是拿著匕首衝了過來。
喬飛雪即使試圖去說服她,但是當她撲過來的那一刻還是看準了她的方向,當初陸眠教過她防身術,畢竟她被追殺的那幾年,她要有活命的資本,所以陸眠閑暇的時候就教她使用槍和格鬥術。
隻是平安的身體不好,她的所有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她學的並不精通,但是對付這樣一個飽受精神折磨的女子還是很容易的。
喬飛雪對著她伸過來的那隻手,一掰一折,把她的匕首打落在地,一個過肩摔把她摔出去,一套動作在外人眼裏行雲流水,隻有她自己知道有多吃力,她的體力沒有補給,肚子又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活著走出這裏。
黎雪看的一愣一愣的,捂著流著血的胳膊怔怔的看著喬飛雪,“姐姐,你好厲害。”
“把匕首撿起來。”喬飛雪把手底下的人按住回頭對黎雪吩咐。
黎雪趕緊把匕首攥在手裏,她看著不停掙紮的女人,“姐姐,怎麼辦,難道”難道真的要殺人嗎?
“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我也不想的,我隻是想回家。”被按在地上的女人不停地哭訴,“我本來生活的好好的,怎麼會到這裏?我本來是幫人啊,那個人為什麼要害我”
“別人傷害你不是你去傷害無辜人的理由,誰都想活著,我現在就可以一刀捅死你,就像你剛剛想對我們那樣,但是剝奪別人的生命就真的可以活著走出這些惡魔的手裏嗎?”喬飛雪的聲音還是沒有起伏,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受害者,都是被惡魔害到這裏的,如果一開始她想明哲保身的話,現在就想守望相助,大家團結起來不給外麵的畜生看笑話。
剛剛還哭著求饒的女人不說話了,眼睛裏全是仇恨和不甘。
“該死的不是我們。”喬飛雪又道。
該死的是那些不把人當人的惡魔,是那些把他們抓來的人,是那些把這裏變成地獄的人,她們不應該仇恨的相對彼此,拚著命想活著沒錯,但不是剝奪別人的生命,彼此互相殘殺,毫無道德底線,赤/裸/裸的暴露著人性的醜陋,人命如草芥,人與人之間互相傾軋才是宋啟智這樣的混蛋想看到的東西。
遊戲,這遊戲慘無人道的令人發指。
“嗚嗚,我也不想的”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把你打暈,後來的人可能趁著你沒有反擊之力把你殺了,二是跟著我走,但是必須忠誠於我,不然我會幫助下一個碰到的人解決你。”
她不是聖母,但她也不想成為李璐悅遊戲的棋子。
“活路隻有一個人”那人一愣,低聲喃喃著。
“那就活到什麼時候是什麼時候吧,最後就算死也是心中坦蕩,如果我是你的話,你現在已經死了不是嗎?”
空氣中都是壓抑的氣息,被控製的女人覺得自己好像走過了幾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好,我答應你。”
喬飛雪鬆開她,“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康雯。”
“我叫喬飛雪。”
“我叫黎雪。”黎雪也湊過來弱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