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重不高興了,他不要她的女人為他委屈,他嘴角抿成一條直線,眼神透著森寒的冷意,好像一隻凶狠的狼盯著自己的敵人,眉頭深深地皺著,握著喬飛雪的手緊了又緊,終於趕在陸眠說話之前搶先說道,“抱歉,是我在嫉妒燒紅眼的情況下抓了你,但是那是基於我忍受不了別的男人對我心愛的女人獻殷勤,尤其還是帶走她的你,讓我很厭惡。”
“墨重......”喬飛雪不讚同的叫著他的名字。
沈墨重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稍安勿躁,“相信如果有一天,有別的女人讓你奮不顧身的話,你一定可以明白我的感受。”
陸眠看著沈墨重欠扁的樣子額角抽了抽,這人到底是怎麼做到把自己做的卑鄙事情形容的這麼理直氣壯地,嗬,別的女人?他這是故意膈應他吧。
“沈先生的歉意我收下了,畢竟我是平安的陸爸,飛雪的麵子和平安的麵子還是要看的。”他勾著嘴角,笑的一臉的痞氣。
沈墨重牙疼,怎麼辦?還是想狠狠揍他一頓,他是在提醒他,他是孩子的幹爸,他一輩子都不可能跟喬飛雪斷的幹幹淨淨。
“那就好,我和飛雪快要結婚了,到時候一定給你寄請帖,孩子也挺想你的。”想不撇清關係,那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幸福就好,反正痛苦的又不是他,沈墨重臉上的得意沒有掩飾,眼神賊亮。
陸眠指尖動了動,和沈墨重對視了片刻,覺得兩人之間的對峙簡直比外麵的槍聲還要劍拔弩張。
“陸眠。”喬飛雪打破了這兩個人劍拔弩張的詭異氣氛。
陸眠收回視線,嚴肅的麵孔變得一片溫柔,看的沈墨重特別想把他眼珠子給挖出來扔地下好好地踩一踩。
“嗯?飛雪,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不是,我就是想問問你的傷怎麼樣?平安因為這件事差點兒跟他爸爸鬧翻了,他特別擔心你。”
陸眠有點兒失落,隻有平安擔心我嗎?那你呢?這樣的想法剛冒出來,他就極力把這樣的想法壓下去,飛雪的世界已經容不下他的感情了,他表現出來隻會讓她徒添煩惱,還會把他從她的世界裏慢慢的推遠。
“我沒事,你別擔心,平安現在的病情如何?我可想他了,等過陣子我就回去看他。”
喬飛雪見他表情不再陰鬱,看著她的眼睛也坦坦蕩蕩,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可是感情的世界是不允許同情的,如果她心軟不管是對陸眠還是對沈墨重都不公平。
“嗯嗯,好。”
一旦沉默下來,病房裏就滋生出尷尬的氣氛來,好在諾及時的打破了尷尬,推開病房門進來,第一眼就看到這房間裏還站著一個陌生人,慣性的抬起槍警惕的看著他,“少爺,喬小姐,你們沒事吧?”
此時諾臉上身上都有鮮紅色的血,看起來特別的凶殘和觸目驚心,看陸眠的眼神一點兒溫度都沒有。
沈墨重瞪了陸眠一眼,轉頭對諾說,“把槍放下。”
諾放下槍的時候還覺得怪怪的,再仔細看一眼陸眠,怪不得覺得怪怪的,這是個熟人啊,這不就是從他手裏被人救走的陸眠嗎?
陸眠也不看他,隻是也沒提出要走,反正身份已經曝光,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探病了。
“少爺,已經全部解決了,六個雇傭兵,全部是歐洲血統,拿的武器也是最新研製的新型武器,幸好南少準備充分,少爺,下麵怎麼做?”
“報警。”
“噶?”
“醫院發生這麼大規模的襲擊,我們作為受害者差點兒被滅口,當然是報警,尋求警察的保護。”沈墨重說的特別的諷刺。
諾確定沈墨重真的是要報警之後就立馬給警察局打電話報警了,另外聽從少爺的吩咐把床底下的假護士給拖拽了出來。
“把人帶走,弄清楚這些人的幕後的主使者是誰?”沈墨重吩咐道。
“幕後的主使不是宋建池嗎?”喬飛雪抬頭好奇的問道。
沈墨重摸了摸她的臉,看著她好奇地眼睛,眼睫毛撲閃撲閃的,忍不住垂下頭在她的眼角吻了下,“不會那麼簡單,這些人都不是宋建池的手下,他們是專業的雇傭兵,雖說是拿錢辦事,但是宋建池此時不會自己再搞動作,他會讓人搞,所以,我要知道他跟誰聯係,這些人又是誰派來的。”
喬飛雪點點頭,剛剛因為醒來後就聽到外麵密集的槍聲,所以一直強打著精神,此時危險解除,身體的疲憊來襲,她上下眼皮像是被膠水黏住了,“墨重,我先睡一會兒。”
“飛雪?”沈墨重擔心的叫著她的名字,可是喬飛雪沒給他回應,他嚇得跑出去去叫醫生,陸眠奔到床邊,按著床頭的呼叫鈴,神色焦急的看著喬飛雪,“飛雪?飛雪?”
沈墨重抓著醫生進來,一下子把陸眠給撞開了,“醫生,你快點兒給飛雪檢查,剛剛她醒來過?還說了很多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