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你幹什麼?”齊紅霞吼道,“他現在就是我們的階下囚,難道到了現在你還想把他當成座上賓嗎?”
龍哥的臉色很難看,他確實忌憚那個匕首,如果施睿林死在這裏,他的腦袋是不是能保住。
“你瞎吼什麼?我隻是暫時留著他的狗命,他死了,你還怎麼玩?寶貝,我是為了你好啊。”
齊紅霞想了一下不跟他糾纏這個問題,繼續拽著徐冰寧的頭發吼道,“賤人,我給你個機會,跪下來求我,隻要你求我,我就不讓他死。”
徐冰寧白了齊紅霞一眼,“你當我白癡嗎?你的姘頭根本不敢殺他!”
“暫時不死而已,你求不求,不求我現在在他另一隻手也劃上一刀。”她說完對著龍哥的手下示意,龍哥很給她麵子的應允了。
“冰寧,你不用求她!她不配你給她低頭。”
徐冰寧閉上眼睛屏蔽掉施睿林的話,“好,我求你,你放過他吧。”
“哈哈,你見過這麼求人的嗎?”
“那你還想怎樣?”
齊紅霞讓他們把她鬆開,搬個椅子在她麵前坐下,指著地,“跪下。”
徐冰寧此時是攤在地上的,全身忽冷忽熱沒力氣,耳朵聽到施睿林好大聲的不許她跪下的聲音,她很想哭,可是卻要遏製自己不許在齊紅霞麵前掉眼淚。
這一個月來,她跟他幾乎形影不離,她對他沒有好臉色,他就一直不厭其煩的跟她說話,可是他越說她就越氣,他沒有一句是對之前行為解釋的話,更沒有對多年前突然消失而多做解釋,到目前為之,她隻知道他是因為生病才離開她的。
她現在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心情,但是有一點,她不希望他死。
她艱難的撐起自己的身體跪在地上,整個人木木的,接著眼前一黑,她撲通倒在地上。
等她再醒來時,她覺得自己被五花大綁著,身體不停地晃動著好像在移動。
“冰寧,你沒事吧?”
徐冰寧循著聲音看過去,施睿林就躺在她的身邊也是五花大綁著,隻是他的膚色在燈光下白的透明。
“沒事。”
兩人沉默下來。
“你在發燒。”
“哦。”她現在不想看到他,不知是害羞還是還在生他氣。
“冰寧,上次的事情”
“我不想聽。”
施睿林歎了一口氣,真的不再提了。
徐冰寧要被他的態度氣笑了,讓他不說話他就不說話,她怎麼不知道他這麼聽話的?越想越委屈,她忍不住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罵自己是白癡,為什麼同一個男人,她要為他跳兩次火坑。
施睿林一聽她哭立馬慌了,“冰寧,你別哭,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部告訴你。”
“那你說啊。”徐冰寧吼道。
施睿林歎了一口氣把他生病離開到被黑市老大的人救起,他認了那個老大為義父,從此靠著黑市的力量在全國各地找很多醫生治病,再到他接手黑市,這麼多年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概括下來一句話就是,他在暗無天日的環境裏艱難的活了下來。
徐冰寧聽到他溫潤的嗓音淡淡概括這些年的人生,他寥寥數語已經說出了他驚心動魄的前半生,她心疼的眼淚不停的掉。
“你以為你走了我就會幸福嗎?”
“對不起。”他當初的那具殘軀隻會拖累她,而她那樣耀眼的人生不應該因為他而黯淡,而事實證明,他這些年顛沛流離,一次次從死亡邊緣掙紮活過來,他的身邊根本沒有她可以站足的樂土,他又怎麼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她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