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大概最近很閑,閑到人手發慌的地步。
眼前,管越看著SK家的商務車開到旁邊,車門打開,裏麵正坐著一男兩女。
“你們是去郊遊嗎?”管越看向李斯遠說道。
男人隨著目光看向商務車,笑聲,“畫圖的,正好讓他們鍛煉鍛煉。”
說到這個,管越覺得自己實在有點背到家了。
盛元那麼大的公司,設計部那麼多設計師,居然沒人願意跟她一起去畫圖,反倒SK這個成立沒多久規模不大的公司,出門投個不太可能會中的標,居然還帶這麼多人?
差距顯著,管越不忍看。
偏過頭去,手上下意識去摸手機,問問任寒靜到哪了,能不能多拉幾個人壯勢。
答案當然是不行。
何不瞧馬路牙旁邊剛下出租車的任美女。
隻身一人,拿著行李箱。
依舊如往日光鮮靚麗,隻是稍稍帶了些狼狽。
她快步走到管越麵前,恰見李斯遠。
笑著招呼,“師兄。”
越叫越親近的稱呼,管越忍不住扯唇。
反倒李斯遠,還是那副愛搭不理的樣子,輕恩聲,其餘從頭至尾沒看任寒靜一眼。
管越再扯唇,兩手抱在胸前,嘴上想說點什麼,但是張了張又咽下去,作沉默狀。
“噢,管主管,對了我跟你說個事,今天本來要接我們的司機,家裏有事過不來了。”
管越聽了一頭霧水,腦中直冒問號???
“這麼突然嗎?”管越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急,她看著任寒靜,迫切去確認答案。
任寒靜聳肩,嘴上故作無奈的笑笑,“是呀。”說完,人側身看向準備離開的李斯遠,又是一聲師兄,“不知道放不方便載我們一路。”
這會兒,管越頭上可不是霧水了。
那是閃電。
她宛如被雷劈中。
嘴巴微張,還是欲言又止,想說說不出來。
怕是誤食原先準備給李斯遠的啞藥,失策將自己毒了。
同樣,李斯遠也是一愣。
接著側眼看看任寒靜,再又瞧瞧管越。
四目相對,管越有那麼一瞬,仿佛看清他眼中的情緒,直到心底。
他在說,老子拒絕。
到底好麵子,直接拒絕的話當然不能說,何況對象還是個女性。
索性管越想來不如自己先發製人,“不用了,我開車去吧。”
還好早上開車過來的,管越感到些許慶幸。
“啊?開車了嗎?”任寒靜的語氣,不知為何有些意外,甚至帶了些可惜勁。
她支吾著,額了幾聲,“那真是巧了呢。”
明眼人,很容易看的出來,任寒靜想坐李斯遠的車,管越不是傻子。
反正她不會坐李斯遠的車,和SK人同車,成何體統?
但若直接跟任寒靜說你去他的車吧,又顯得自己小肚雞腸。
糾結萬分。
管越苦皺眉頭,“我……開車技術不太好。”
思來想去,管越隻能這樣說。
算是成全任寒靜,也算是成全她自己。
這番,任寒靜忽聽管越如此說道,不禁微怔,幹笑兩聲,“沒事,我還是坐你的車吧。”
得,沒成全著。
管越心裏咯噔下,料著任寒靜應該不會記恨自己吧,懊惱無比。
忐忑前後,拿出車鑰匙就往自己的車旁邊走。
剛打開駕駛座的門,一直捏在手裏的手機,忽然震了下。
新進條微信。
1986:車險人險多買點,現在還來得及。
猝不及防。
管越直直去尋李斯遠的身影,就見他正站在商務車外麵,好像在等裏麵的人騰座位。
男人一手插在休閑褲口袋裏,另一隻手則拿著那個黑色保溫杯。
氣定神閑的樣子。
管越猜測那插在休閑褲口袋裏的手,應該是拿著手機的。
她怒瞪李斯遠的背影。
“王八蛋。”
絲毫沒有顧忌到旁邊還有位任寒靜,人正坐在副駕駛上,一臉疑惑的看她,“管主管說什麼?”
“啊?沒,沒有,我隨便說說。”
言罷,坐到駕駛位上。
氣鼓鼓的開車。
有那麼一刻,任寒靜感到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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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市到平城,開車走高速要三個小時。
下了高速,走省道繞到目的地,還要一個半小時。
管越很少開這麼久的車,好不容易到了業主方安排的酒店時,隻感覺腳已經不是自己的腳。
如履棉花地。
索性直接打開車門,倚著車身慢慢活動腳。
“管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