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越的臉色極其不自然。
有種被坑了的感覺，應該不是錯覺。
就是李斯遠這廝給她挖的坑。
“你沒說還要陪吃。”
李斯遠沉聲，舉手虛握拳放在嘴邊，笑了，“就當吃個晚飯吧，認識認識。”
管越抬眸瞧了他眼，恩聲，“那要我叫上任經理嗎？”
“不用。”他倒幹脆。
思至此，管越忽然想起那日他們從江市過來的情景。
任寒靜說幾人的糾葛往事。
八卦心促使，管越坐在副駕駛跟李斯遠去平城市區的路上，忍不住問。
“李總你和任經理以前一個辦公室的嗎？”管越委婉道，一邊打量著李斯遠的神情。
“恩，你想知道什麼？”
有種心思被戳穿，管越摸摸鼻頭，輕咳了兩聲。
“沒什麼，隨便問問。”
“她跟你說什麼了嗎？”
管越搖頭，“沒有，都是些閑聊的事情，就說了你離職KOK的事，冒昧問一下，是為什麼主動辭職的？”
車子慢慢停了下來，刹車很緩，穩穩停在白線前。
李斯遠側過頭看著管越，“想幹大事。”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真不像是胡說八道。
管越忍不住笑出聲，冷笑話麼。
放著KOK的高管不做，回江市做這個新成立沒多久公司的軍師，李斯遠厲害啊。
“江市能翻騰幾圈？老一輩的勢力還在，新一代的根本起不來。”管越道。
李斯遠聽著搖頭，“不見得，更新換代的問題，就像你剛才說百聯的人找你，你拒絕了不是嗎？那我問你是因為什麼拒絕？”
為什麼拒絕。管越念著這幾個字，自己也說不上的感覺吧，本質上來講，她不喜歡國企這種形式，百聯的實力她又很清楚。
如書中所說，如果一成不變，終有一天會被淘汰。
百聯願意啃老本，她管越還不願意呢。
何況這個節骨眼上，老張給她調走，不然她也不至於來這一出。
想到這，管越重重歎氣。
紅燈跳到綠燈，隻聽開車的李斯遠笑了聲。
他總這副樣子，盡在掌握，操盤手的角色。
“我們都互相清楚對方的優點不是嗎？和我合作你不會虧的。”
低調如李斯遠，這會兒居然會自誇起來。
管越驚訝看他，“你有什麼優點？”
估計沒想到管越這般神經大條，反問，李斯遠猝不及防，沒想好。
額了好幾聲，“我對你不好嗎？”脫口而出。
過後才發現，似乎過於曖昧。
管越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我覺得你有點自戀。”他對她好不好，管越自然最清楚不過。
本來認識就沒多久，處處欠下人情，尤其在李斯遠身上。
管越就差沒給他供起來了。
“哈哈，我說的是實話。”李斯遠這次笑的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爽朗。
管越臉上罩不住，扯著唇。
“我說的也是實話。”之前怎麼沒發現人這麼自戀呢，以為隻是個沉穩低調心機重的男人，現在才忽然了解。
人不可貌相啊。
管越看他側臉，思緒飄到初見時，夏歡蹭了他的車，他清冷高傲，說著什麼願意賠就賠。
“沃爾沃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