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錢黛兒極不情願的拿出了她早就帶在身上的那一紙賣身契,走到楚臻麵前,遞出。
卻不想,楚臻這個時候卻不接了。
“我的話還未說完。”楚臻冷顏看著錢黛兒與錢灩灩,道:“你們傷了我母親與兩位哥哥,難道不用賠禮道歉嗎?”
“得寸進尺!”錢黛兒怒目,用隻有她與楚臻聽得到的聲音,道:“再惹我,我就將你的賣身契轉賣給青樓老鴇,定叫你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嚐。”
“威脅我?你覺得你今天不放下這張賣身契,你還出得了太守府這個門?還有……”楚臻挑眉冷笑,同樣以隻有她與錢黛兒聽得到的聲音,道:“記住你此刻說的這句話,因為,這,將會是你將來的下場。”
錢黛兒心頭一顫,這時,錢灩灩笑吟吟的插話道:”少夫人,你想要我們怎麼賠禮道歉呢,你說,辦得到我們一定照辦。“事關自己夫君以後的仕途,她隻得將姿態放到最低,話說著,她還一邊從錢黛兒手裏拿過那紙賣身契,交到旁邊的沈素手裏。
沈素自然趕緊接過,收進寬袖裏。
“道歉什麼的,太虛偽,你們來點實在的,賠“禮”吧!”楚臻道,既然現在奈何不了錢家,那她就要爭取利益最大化。
錢灩灩立即會意,連忙問:“賠多少?”如果能用錢解決,那是最好,反正她錢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五千兩!”楚臻張開五指。
“沒問題!”錢灩灩一口應下,心中卻在嘲笑楚臻,到底出身農家,小家子氣,沒見識,三千兩白銀而已,對普通家庭來說,這確實是一筆巨款,但對錢家而言,不過九牛一毛。
“我說的是黃金!”楚臻突然補充道。
“什麼?你要五千兩黃金?”錢灩灩臉色大變,瞪大了雙眼。
不單單是她,大廳裏所有的人都一臉震驚。
五千兩黃金是什麼概念,哪怕錢家是臨州首富,拿出這筆錢來,那也得傷筋動骨,脫一層皮。
出身農家的楚臻怎麼敢想?
要知道大多數農戶,一家子人辛辛苦苦一整年到頭來也不過是掙個一二兩銀子,十年也掙不到一兩金子。
他們嚴重懷疑楚臻根本不知道這五千兩黃金是什麼概念,否則哪敢這樣獅子大開口。
“敲詐,你這是赤裸裸的敲詐。”錢黛兒差點要氣炸,這些年,一直都是她在協助父親打理家族產業,可以說錢家的錢有一半是她掙的,五千兩黃金她要辛苦多久才能掙回來啊,豈會甘心這麼輕易的白送給楚臻。
“錢小姐,你這是在說我們太守府敲詐你們錢家麼?”沈素立即冷顏喝斥,她才不管楚臻到底知不知道五千兩黃金是什麼概念,她隻知道,如今太守府已經不能出手幫助楚臻報仇,已經很對不住這個好媳婦了,那麼,她自然要為楚臻爭取這筆巨額賠償,以作彌補。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錢黛兒哪敢得罪沈素,立即低了頭不敢再叫喚。
太守穆湘文也在這個時候,對縣令崔岑道:“崔縣令,你意下如何?”
縣令崔岑抬頭對上自己這頂頭上司微冷的目光,心頭不禁一凜,連忙回道:“沒問題,這是應該的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