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睡覺,而是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櫃子,打開櫃門,裏麵放著各種漂亮的錦盒和貴重木材做成的盒子。
南宮楓在最下麵那一層,拿出一個盒子,然後轉身坐在凳子上,打開錦盒的蓋子,裏麵是昨天太後送給的玉佩。
南宮楓用手指摸了摸已經裂開的鳳凰玉佩,在白天看起來,這上麵的雕刻也是十分精美。
再看一旁完全裂成兩半的龍型玉佩,頭龍和龍尾在一邊,龍的盤轉的身軀在裂開的另一半。
看起來就像是被雷神劈開似的,身首異處。南宮楓心裏覺得壓抑的慌,摸了摸上麵的裂痕,鋒利的斷口在她的指尖劃出一個小口。
南宮楓疼的手一縮,然後看這沁出的血珠發呆。
好痛,可是可昨天蕭燁軒將這玉佩摔在地上時的感覺更加難受。
“還好,還好。”雖然很疼,但是傷口並不大。
南宮楓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與其自己在這裏胡思亂想,還不如去花園裏走走,曬曬太陽。
飄雲樓的院子很大,南宮楓以前也逛過好幾回,但是今天心情不同,看的東西也不同。
南宮楓心情好,逛了好一會也不覺得累,還是棲霞提醒她要休息,南宮楓這才覺得腳有點酸。
在花園旁邊的石凳坐了下來,口又點渴,“不是說燉的燕窩嗎,幫我拿來行不行,我想歇會。剛才不覺得,一坐下來就不想起來了。”
棲霞稱是,立即轉身朝飄雲樓走去。
棲霞剛走,突然一道男聲傳出,“吃的還挺好。”
南宮楓抬頭朝聲音來源看去,那是一棵大樹,重在花園圍牆邊緣,茂密的枝葉遮擋住一個紅色的身影,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人影閃出,一個飛身來到南宮楓身邊,再一個瀟灑轉身,坐到了南宮楓對麵的石凳上。
南宮楓也不驚訝,笑了起來,“你來啦。”
“我來了,你不吃驚?”楚墨新看著南宮楓,表情漸漸放鬆。
“當然了,你可是還有東西在我這沒拿。”
楚墨新眼睛眨了一下,“一千兩?”
南宮楓點頭,“不過你現在來的不是時候,我現在手上沒有錢,得回去拿。”
“那是蕭燁軒的錢。”楚墨新斜了下眼睛,似乎對蕭燁軒很不屑。
“給我的就是我的,我再給你就是你的。”南宮楓卻不介意。
楚墨新哈哈大笑起來,“沒錯,你說的對,給我就是我的了,我要怎麼花誰也管不著。”
南宮楓想了想,楚墨新說的是璿兒,“你這次來就是為了拿錢的嗎?”
楚墨新一頓,覺得藏在胸口的某個東西微微發熱,可是他卻不想說出來,違心道,“沒錯。”
他約了蕭燁軒決鬥,這是一場生死之戰,他的五成把握,一旦失手蕭燁軒絕對不會留情。
所以他想在決鬥之前,把一樣重要的東西交給南宮楓。
南宮楓躺在床上思來想去,她總覺得楚墨新今天來應該不止是要那一千兩銀子的事情,可是他究竟要做什麼,自己也想不清楚。
睡意漸漸襲來,南宮楓打了個嗬欠,睡著了。
第二天,小梅端著洗臉水進來:“小姐,小姐該起床啦。”
南宮楓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小梅推著南宮楓的力氣也加大,“小姐!別和小梅鬧了,小姐!快醒醒!”
棲霞摸了摸南宮楓的脈象,很正常,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沉睡不醒。
“糟了!”小梅突然驚叫起來:“小姐這是中毒了!”
蕭燁軒回到王府的時候南宮瑾已經來了,他已經坐了半個時辰,一直在幫南宮楓診脈。
看起來就象是陷入了沉睡,南宮楓看起來沒有任何不妥。
蕭燁軒看著她紅潤的睡臉,心的一角一點點抽痛著。
“她到底是怎麼了?”
南宮瑾看了蕭燁軒一眼,眼中閃出奇怪的光芒,但隨即收斂,然後搖了搖頭。
“孩子有沒有危險?”蕭燁軒問,這一次的語氣裏沒有了一開始急切,反而顯得冷酷無情。
南宮瑾把南宮楓的手放會被子裏,“她中了毒。”
蕭燁軒看著南宮楓的臉,沒有任何表情,“會死嗎?”
南宮瑾皺了皺眉頭:“母體有事,孩子自然也會有事。”
蕭燁軒斜著眼睛看了南宮瑾一眼,身為王者的氣勢瞬間爆發出來,周圍的空氣都降低了溫度。
蕭燁軒問,“害她的人我自然不會放過,你隻管告訴本王,她還又沒有救。”
南宮瑾淡淡說道:“沒有了。”
“什麼?”蕭燁軒的表情終於變了,眉毛都豎了起來:“沒有救?你不是天下名醫嗎?怎麼會連一個睡著的人都沒辦法治好!”
南宮瑾被蕭燁軒攥的幾乎無法呼吸,臉憋得通紅,蕭燁軒見他這樣無法說話,才負氣的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