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犯人就好推測的多了,視蕭燁軒和皇帝為眼中釘肉中刺,還能知道皇帝和安寧彼此有情的人——就是太後!就算不是太後本人,也必定是那一派的人。
真夠陰險的。
而對南宮楓有怨恨的人也不難猜,柳鶯鶯這次也隨柳幀來狩獵場,她與太後都素來親昵。
嫌疑人很快就鎖定,南宮楓已經想明白了,那麼蕭燁軒和皇帝想通也是遲早的事。
居然也不問問她願不願意,就把她拉進了朝廷的陰謀中,南宮楓沒有覺得怕,而是憤怒。
她討厭被他人掌握命運,更是討厭被人當作棋子,從昨天到現在的委屈全部轉化成騰騰的怒火,她,怎麼可能會罷休!
既然逃無可逃,已經身在局中,那麼,就讓她大鬧一場吧!
你們,給老娘等著!
腹中的胎兒似乎感受到母親洶湧的戰意,故意的踢了她一腳。
“啊!”這還是南宮楓第一次清晰的感覺到胎動,嚇了她一跳,整個人彈了一下,緊緊捂住肚子。
“小姐,你怎麼了?”小梅比南宮楓還要緊張,半跪在地上護著南宮楓的腹部。
南宮楓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道,“他踢我!”
狩獵以蕭燁軒的全麵勝利告終,皇帝雖然是狩獵的組織者,但是他因為腿上疾不能騎馬,所以也隻是坐在主座上,看其他人在獵場裏肆意奔馳。
這本是個殘忍的事情,可是蕭燁逸自從登基從未有過怨言,一直麵帶溫和笑容的積極參加。
朝廷上下一開始保守的觀察,後來發現皇帝陛下是真的心胸寬廣,沒有將自己腿上有疾的事情放在心上,狩獵到最多獵物的人還會得到豐厚的獎賞。
漸漸王公大臣們都放開了手腳,雖然他們從沒有贏過蕭燁軒,但是皇帝賢明寬廣的胸懷,卻在每一年的圍場狩獵,都得到極告的評價。
也許就是因為這個,才會引起太後不滿,製造混亂,險些害死安寧和她的孩子。
第一場狩獵結束後,南宮楓就被蕭燁軒派人送回了王府,蕭燁軒甚至沒有來得及見南宮楓一麵。
南宮楓卻很高興,因為這說明蕭燁軒已經知道,她不過是個幌子,並不是主要目標,隻要離開這裏回到王府,就不會有任何性命之憂。
雖然心情好,南宮楓還是會暈車,回到王府已經是深夜,休整一天之後,才終於恢複的精神。
同時得到了蕭燁軒在狩獵時得到壓倒性勝利的事情,皇帝將一匹純白的千裏雪駒賜給了蕭燁軒。
第二場,第三場,第四場狩獵結束,五天後這次的狩獵活動終於結束尾聲,蕭燁軒已經於踏上歸途。
終於可以回到淮洲,蕭燁軒卻沒有馬上回府,因為他們終於抓到了推撞安寧公主的凶手。
南宮楓很意外,還以為皇帝會按兵不動,畢竟柳鶯鶯是柳幀的唯一的女兒,太後對她也是寵愛有嘉,在沒有充足的準備之後,就動了柳鶯鶯,這絕對不是好事,弄不好還會弄巧成拙。
不過後來的事更讓南宮楓意外,因為凶手居然不是柳鶯鶯,而是與柳鶯鶯一起參加狩獵的南宮棠!
所謂的戲劇化講的就是這個,南宮棠對安寧公主無冤無仇,她的目的隻是為了陷害南宮楓,隻是被利用的棋子罷了,可畢竟她是南宮楓的姐姐,南宮楓聽到她被抓的事實後,內心還是有很大觸動。
到底是有著怎麼樣的怨恨,居然讓親生的姐姐甘願冒這樣的風險,也要將妹妹限於死地!
因為南宮楓也屬於案件當事人,也被宣進皇宮聽審。
棲霞被蕭燁軒派回來幫南宮楓梳妝,一大早就趕進了皇宮。
南宮楓到的時候,皇宮大殿上已經站滿了人,蕭燁軒一直看著門口,看到她後示意她靠過來。
南宮楓邁過了高達的門檻,立即有一名內監走了過來扶她,南宮楓順勢將自己的手搭在了那名內監的手上。抬頭卻看到蕭燁軒緊皺著眉,南宮楓心裏咯噔一聲,偷偷去看那名內監。
那是幫太後送玉佩給南宮楓的太監,剛才她沒有注意,現在則是後悔不已。
總是和皇上一個鼻孔出氣的安樂王,他的妃子卻由太後的人攙扶進殿,恐怕這朝野上下又會是一通混亂了。
大殿之內果然有些騷動,都是一些沉不住氣的小官員。
南宮楓經過柳幀的時候,他麵無表情的朝南宮楓行了禮。
已經改變不了現狀了,南宮楓索性也不糾結,頭顱高高的抬起,神情傲慢的對柳幀隨意的點了下頭。
蕭燁軒嘴角立刻就翹了起來,他的愛妃,總是有他也想不到的反應呢。
騷動漸漸平息了,因為南宮楓對柳幀的傲慢,與其在意一個內監的殷勤,當然是南宮楓對太後一派最有權勢大人的態度最為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