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第四個人的世界,八年的積累,猶如家人一般感情,並不是那麼容易可以下定決心破壞的。
八年裏,倪塔和夏知是颯夜的傭人和徒弟,負責照顧颯夜的起居,還能學到颯夜身上的本事。
這對單純的夏知來說,會這樣是因為除了這些之外她們沒有別的事可做。
倪塔對這個都很清楚,母親的死並不是必須的。這是陷害。
在她單純愛著颯夜的時候,仇恨一度被她遺忘,但是隨著颯夜明顯對夏知的鍾情,倪塔的複仇之火重燃了。
颯夜和夏知都認為他們三個人會一直生活在山上,倪塔卻更向往外麵的世界,南水以外的世界。
颯夜在倪塔的決定之後,並沒有阻止,隻是默默的在她離開的那一天將爺爺所寫的,自己補充的蠱毒筆記交給了倪塔。他隻是不希望倪塔在外麵出事情,一旦真的有什麼意外至少可以自保。
其中颯夜最中意的蠱毒名為紅蠱,這種蠱蟲在進入人的皮膚之後,會留下紅色的斑塊,颯夜製作這種蠱毒的初衷,隻是想在人身上留下記號。
如果倪塔搞不定,就在欺負她的人身上做記號,到時候他會幫倪塔報仇的。
外麵的世界太複雜,太多可能,甚至可以讓一個單純的姑娘變的冷酷自私。
倪塔可以說是對山下的一切都不知情,她或許比颯夜和夏知還知道仇恨這份情感,但是在一般人眼中,她還是十分怪異的。
麵對別人的排斥和惡意,倪塔不知道如何化解,尤其當她手裏還有著可以掌握他人生命的絕對武器的時候。
最先死在倪塔手裏的是看守山下的老頭,他是村裏專門負責看山的,因為颯夜他們八年來一直都很聽話,所以村民也放鬆的警惕。
在察覺到倪塔下山之後,看山人想的不是去通知其他人,是自己上前去阻止。
對於看山人刻意的蔑視和威脅,倪塔在驚嚇之後,拿出了威力最最強的毒藥,隻是在那人身上一撒,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看山人就化成了一灘發臭的膿水,連衣服都沒有剩下。
首次殺人沒有讓倪塔愧疚,她陷入了第一次自己保護自己的興奮之中。
下山之後,因為怪異的行為和裝扮也被村民排斥和疏遠,但因為不清楚倪塔的底細,所以沒有采取什麼行動。
仇人的家庭在村裏很有名望,很容易就找到。
倪塔甚至不知道應該在晚上行動比較好,就這麼大步走了進去,甚至還直接報上自己的名號。
倪塔在山上和颯夜生活了八年,這時候來到仇人家裏,自然除了報仇不會有第二種可能。
因為她的稚嫩的行為給了對方防備的準備,經過一番混亂的奮戰之後,倪塔被他們抓住了。
就在大家商量怎麼解決倪塔的時候,所有捧過她的人雙手以肉眼看的見的速度潰爛。
毒藥在這時候比起力氣和武功來說,有著決定性的勝利。
因為抓到倪塔後,仇人有了鬆懈,誰知道倪塔不禁解決了其他人,還再一次好好的站在她麵前。
仇人死的很慘,倪塔為了母親,也為了受到屈辱的自己,最重要的是看到仇人扭曲著臉龐和身體,絕望又恐懼的眼神讓她很興奮。
倪塔真的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了,驚動了當地的官府,倪塔成了罪惡滔天的罪犯,受到了通緝。
不禁村子不能待了,南水都沒有容倪塔之處。
索性她一直很機靈,腳程也很快,雖然有被士兵追上的時候,但都是小隊,沒有一次需要對上十人以上的隊伍過,倪塔身上的蠱毒越用越少,可是越來越順手。
在她的心中,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類都象螻蟻一樣脆弱,隻要一隻小小的蟲子就可以讓他們生不如死。倪塔變的更加冷酷。
倪塔來到了東祁,這是一個很棒的國家,四季分明,沒有追殺和追捕,而且他們甚至不知道蠱是什麼。這對倪塔來說,是在太方便了,她操縱著毒藥控製人心。
蠱蟲越來越少了,雖然倪塔也有培育一些新的,但是喂食毒蟲的毒藥不全,能做的也不多。
在這種時候,倪塔突然想著,如果她操縱東祁的貴族的話不是就好了,貴族有錢又有權利,她想要什麼就可以有什麼。
這麼想後倪塔就到了淮州,她在一家看起來很厲害的大臣門外等了三天,終於有機會把操縱人心的蠱蟲放在門口的馬車上。
沒有讓她想到的是,被那隻蠱蟲鑽了空子的居然是東祁當時的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