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溪被蕭燁軒笑的不舒服,“喂,你幹什麼?發什麼瘋!”
蕭燁軒這一次沒有忽視沈孟溪,沈孟溪是南宮楓認準的弟弟,他決定好好接受,就象對自己的弟弟一樣。
感覺變了,蕭燁軒看沈孟溪的眼神也變了,但是他不能多說什麼,南宮楓步步為營,就是為了讓沈孟溪在受到最小挫折的成長,蕭燁軒當然不會多嘴亂說話。
“你有好姐姐,以後你要聽她的話,信賴她。”
沈孟溪一愣,看著蕭燁軒興奮又真誠的眼,喃喃道,“還用你說”
沈孟溪不明白,為什麼父皇和母後一再叮囑他要聽姐姐的話,現在連蕭燁軒也這麼說,他一直都很聽姐姐的話呀,也很信賴她,為什麼大家都要不停的念叨。
沈孟溪有些不安,轉頭問南宮楓,“我不聽話嗎?”
南宮楓笑著搖頭,“很乖。”
沈孟溪這才安下心,有些孩子氣的,示威似的看著蕭燁軒。
南宮楓不懂蕭燁軒為什麼這麼說,他察覺什麼了嗎?偷偷朝蕭燁軒看去,卻和蕭燁軒的視線撞個正著,蕭燁軒衝她微微一笑。
南宮楓急忙轉頭過,心髒怦怦跳個不停,她不知道蕭燁軒是怎麼了,明明一直坐在她旁邊,瞬間好像被換了一個人,隻一眼就讓她有些欲罷不能。
“姐你臉好紅。”
南宮楓要尷尬死了,蕭燁軒卻不像以前那樣抓住機會就窮追不舍,至少也要說兩句調笑的話,可是這一次蕭燁軒不僅沒有,而且還分散沈孟溪的注意力。
“噓,聽曲。”
蕭燁軒沒有責備的意思,專心看著高台上的秋水姑娘,好像隻是怕沈孟溪妨礙了他專心聽曲。
沈孟溪嚅嚅的,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沉默著聽秋水唱的相思的情歌,再一次想起剛才碧歌囂張的模樣,心口又是一陣陣的痛。
那樣的碧歌,雖然比以前光彩照人的多,但是欺負別人,讓別人都怕她,就真的幸福了嗎?
沈孟溪不懂,卻控製不住的去想。
南宮楓的心跳的還是那樣快,她偷偷去看蕭燁軒,蕭燁軒嘴角含笑,卻很專心的看著樓下的高台。
蕭燁軒沒有盯著她不放,沒有偷偷在桌子底下拉她的手,但是看著他的側臉,看著他含著柔柔水光的眼,南宮楓的臉卻更紅了。
南宮楓悄悄捂住了自己的臉,希望能降溫下來,然後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希望自己不要過分的在意蕭燁軒。
這時候,樓下又進來一票人,秋水的歌聲甚至都被打斷了,掌櫃的從二樓小跑著去迎接貴客,接著隻見一群人,衣著統一整齊,一塊上了二樓的樓梯。
先上來的是掌櫃,他朝南宮楓這邊跑來,然後先是作揖又是賠禮的,希望南宮楓他們讓出二樓最大的桌子。
蕭燁軒,南宮楓,沈孟溪此時的表情十分統一,下巴抬的很高,眼睛微微眯起來,那種有點不爽,有點高傲,有點不在意,有點蔑視的感覺讓掌櫃的頭疼不已,顯然這一桌也不是好惹的,但是沒有辦法呀,下麵來哪裏是一般人。
掌櫃沒有辦法,上前悄悄想再南宮楓耳邊說話,南宮楓偏過頭讓開,掌櫃尷尬不已,現在二樓所有人都看著他,他摸不清楚那一位的意思,不敢輕易透露他的身份。
掌櫃正焦急無奈,那位神秘的貴客終於從一樓大門走了進來,奴仆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什麼,接著他轉過身,抬起頭。
南宮楓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眉毛卻微微挑了起來。
貴客是熟人呢。
南宮楓笑著對沈孟溪說,“你哥哥來了。”
掌櫃一愣。
沈孟溪撅了撅嘴,“也是你哥哥。”
是了,來的正是中原的太子——沈於真。
掌櫃一聽哪裏還不知道南宮楓他們的身份,急忙有事作揖行禮,“小人不識泰山,各位大人還請贖罪。原來各位與那位貴客是認識的,那不如就坐一起?”掌櫃小心問道。
南宮楓平時是極好說話的,但是今天偏偏不想隨沈於真。
這桌子是南宮楓一天前就訂下來的,交了不少銀子做訂金和賞錢,沒道理沈於真不上來就占了頭籌。
今天坐在座位上的使他們,如果不是他們呢,是否就得給沈於真讓座?
這或許是無論權貴還是百姓都默認的事情,誰讓對方是當朝太子,中原的儲君呢。
可是今天坐在這裏的偏偏是南宮楓了,她對那太子說不上印象好不好,但是當她知道沈孟溪時她弟弟的時候,她的立場就很鮮明了,現在正好是個由頭。
南宮楓握著扇子輕輕敲了下桌子,“這桌子不大,哪裏能坐下第四個人?”
他們坐的桌子的確不大,但是空間大,足夠再擺三張桌子,南宮楓平時也不是窮奢極欲,但是還是那句話,錢多就多花,錢少就少花,現在她是中原的公主,俸祿不少,意貴妃和沈文軒更是賞賜不斷,她沒什麼地方用錢,難得有個機會就多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