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燁軒今天格外冷漠,安寧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她把食盒放到隻容小盒通過的小牢門,看著坐在床上,閉眼養神的蕭燁軒。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蕭燁軒的眼睛還是閉著,開口,“昨天的那些人逃了多少?”
安寧知道的,雖然這些本不是她應該知道的,但是蕭燁逸讓她負責監視蕭燁軒,。
蕭燁逸很忙,他要忙於國事,還要為了鞏固前朝勢力臨幸後宮,還要暗地裏在五國散布密探,現在還要調查蕭燁軒的餘黨。他雖然很樂於自己來刺激蕭燁軒,但是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所以他讓安寧來。
安寧每次和蕭燁軒的對話都要和蕭燁逸彙報,安寧都如實的和蕭燁逸說了,因為安寧知道,及時她不說,那些監視著她和蕭燁軒的人,也會和蕭燁逸一五一十的稟報。
蕭燁軒今天早上難得和安寧一起用餐,順便說了昨天地牢裏騷亂的事,然後讓安寧把這些消息告訴被困在地牢裏的蕭燁軒。
安寧知道蕭燁逸想看蕭燁軒著急,蕭燁逸相信蕭燁軒在皇宮裏一定有眼線,他想逼蕭燁軒不得已將那些眼線露出來。安寧雖然覺得這樣很殘忍,但是她已經是蕭燁逸戰線的,必須要聽他的話。
安寧麵容有些憔悴,看著蕭燁軒的眼神有著複雜的憐憫,“隻有一個人。”
蕭燁軒冷哼,嘴角輕輕撇著,雙手卻因為微微顫抖,而帶動了手腕上的鎖鏈發出輕微的聲音。
蕭燁軒不想睜開眼睛,是不想讓安寧看到自己的動搖,也不想看到安寧的憐憫。
一百人,能潛進皇宮的自然都是蕭燁軒手下頂尖的高手,但是隻有一個人出逃,恐怕也不是全身而退。
果然如他所料,蕭燁逸根本就是步下局,逼他跳進來!
一個人,足夠了!隻要能把他的的話帶出去,一個人就足夠了!
現在他在下本就是一句死棋,盡可能的保全更多人,他就滿足了。
“楚墨新要娶中原的公主。”
“那又如何?”
“皇上說,那位公主是否就是變身後的安樂王妃?”
“哼,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嗎,何必多此一問。”
蕭燁逸自然早就知道的,但是他就是要往蕭燁軒的傷口上撒鹽。
安寧不明白,“你為了她付出這麼多,甚至到背叛皇上的地步,現在她卻——”
蕭燁軒猛的睜開眼睛,直率的眼神讓安寧不自覺得後退一步,“我沒有背叛他,從來都沒有,是他容不下我。”
安寧慌張的躲閃著蕭燁軒的眼神,“不管怎麼說,她還是你的妻子,怎麼能這樣,你”
“我還活著?”蕭燁軒冷笑,“我死了,她再嫁不是就沒問題了?”
安寧一愣,不敢置信道,“你你為了她”
安寧不相信,為了那樣一個女人,蕭燁軒居然說出這種喪氣話,難道說蕭燁軒已經一心求死了?
心慌意亂的安寧沒有注意到,蕭燁軒眼睛裏閃爍的光芒,他不是求死之人會有的眼神,而是求勝的眼神!
時間不快不慢的溜走,蕭燁軒出乎蕭燁逸意料的十分安靜,地牢裏潮濕陰暗,沒有任何消遣。
蕭燁軒隻是閉著眼睛,在床上打坐,調息著他根本就感覺不到的內力。
蕭燁逸抽空去地牢看了蕭燁軒,他那個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快死的人。蕭燁逸都不得不佩服蕭燁軒,他用盡辦法打壓蕭燁軒的實力,甚至用他弱點一再刺激,可是蕭燁軒象變成了一塊木頭,對什麼都不為所動。
蕭燁逸卻不急,他已經有了充足的準備,蕭燁軒如果就這樣慷慨赴死也好,最後絕地大反擊也好,蕭燁逸都有九成的把握將他毀滅。
中原那邊已經啟程去西芒了,蕭燁逸收到消息,蕭燁軒的部下白奇已經回到淮洲。
這樣才對,如果白奇不回淮洲他才覺得奇怪。
淮洲城裏最近戒備森嚴,街上總是能看到巡邏的侍衛,宵禁時如果還在外麵亂晃,就會被抓緊官府,嚴加拷問。
如果有外人進城,更是會被嚴格審問。
但是蕭燁逸並沒有禁止任何團體進出淮洲城,也就是說,淮洲戒備雖然森嚴,但並不是沒有空子可以抓。
蕭燁逸這一招玩的十分有心計,他知道蕭燁軒的部署已經悄悄潛進了皇城裏,但是他卻不急著抓,目的就是要在最後一網打盡,為此他忙於部署,雖然忙,但是想到將來會得到的勝過,蕭燁逸就滿足不已。
安寧依舊去看蕭燁軒,蕭燁軒的冷淡讓安寧很疑惑。
安寧比起蕭燁逸,心思要單純些,她的世界裏除了那些勾心鬥角外,大部分滿滿裝著的是對蕭燁逸的愛慕,她是這樣愛著一個人,所以她可以理解蕭燁軒對南宮楓的癡迷。
隻是安寧不明白,她見過南宮楓的臉,說恐怖也算不上,她見過貌若天仙卻心腸狠辣的人,所以對南宮楓的外貌並不是十分排斥,曾經認真打量過南宮楓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