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的武功恢複了?”蕭燁逸開口,口氣冷淡高傲,就象帝王高高在上詢問螻蟻小民該有的威嚴。
蕭燁軒直起脊背,嘴角是邪佞的笑容,“你用的藥,連藥效都不知道嗎?”
蕭燁軒的武功已經廢了,但是在戰場上是不需要武功的,隻要體力和殺人的技巧。
蕭燁軒的三個心腹在他身側,輔助,也保護,百裏七拿著武器與侍衛長對視,白奇在蕭燁軒身後,時不時看向蕭燁軒一眼,蒼狼則在蕭燁軒的右側,眼睛始終沒有看向蕭燁軒,到處上下左右的亂瞟著,似乎在尋找隱藏起來的敵兵。
蕭燁軒的能力高強,並且有忠心又細心的屬下,在他脫力的時候,他們立刻就能補上,所以從外麵一直殺到這裏,蕭燁軒身上隻有別人濺上的血液。
以往蕭燁軒不會對這些想太多,士兵保護統帥本就是應該的,而百裏七他們就是最好的下屬。
可是現在的蕭燁軒卻有一種撥開雲霧的感覺,什麼都看的透徹。
蕭燁軒和百裏七他們之間的聯係並沒有統帥與下屬那麼簡單,百裏七他們對蕭燁軒尊敬,愛戴,蕭燁軒對他們欣賞,信任,反之亦然。這樣強烈的羈絆,絕對不是蕭燁逸與身旁那些侍衛所用的,是以命相搏才換回的羈絆。
“皇兄,你輸了,投降吧。”
蕭燁逸臉上立刻黑了,接著他冷冷一哼,“大逆不道!”
“什麼是道?如果道是要我滅亡,那我就逆了它!”蕭燁軒仰起頭顱,望著台階上的蕭燁逸,坦率直接的眼神讓蕭燁逸心頭一撞。
蕭燁軒這樣的眼神,蕭燁逸似乎曾經見過,但是那時候的蕭燁逸沒有這麼有威儀,而是年紀還小,他母妃還在的時候。
父皇格外的寵愛,母妃美麗愛護,還有享譽天下的神童美譽。
那時候的蕭燁軒覺得世界就是這麼美好的,蕭燁逸看到的時候,隻覺得他幼稚可笑,並且期待看著他的眼睛裏蒙上憂傷的時候。
接著蕭燁逸的母妃去世,蕭燁軒的悲傷的讓蕭燁逸都有些動容,那樣不掩飾的哭喊,是失去母親稚兒才是該的有情緒。
那個時候蕭燁逸就知道蕭燁軒之間最大的不同了,如果換過立場,蕭燁逸絕對不會為自己的母妃去世而哭的失去儀態,如果是刻意演戲的話另當別論。
之後幾年蕭燁軒越來越象蕭燁逸,蕭燁逸偷偷在心裏慶幸過。
看吧,這個天下就是這麼汙穢肮髒的,誰也別想逃過。
可是為什麼?蕭燁軒的眼神又變回了一開始的時候,直率,自信
蕭燁逸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蕭燁軒沒有動,但是他身邊的三人立刻全身緊繃,百裏七的劍尖從侍衛長對準了蕭燁軒。
蕭燁軒突然了然。
“為什麼”
為什麼蕭燁逸身邊的總是越來越多,他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堅固,而自己呢?
為他賣命的人數也數不清,但是他們為什麼現在卻不見蹤影了?
就好像,就好像蕭燁軒才是那個天命之人
蕭燁逸微微搖晃著身體,接著搖頭,“不可能你母妃說過”
蕭燁軒的母妃臨終前要蕭燁軒發誓,讓他放棄皇位,那位睿智美麗的女人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既然她這麼說蕭燁軒一定不是天命的人。
蕭燁軒一甩手中的長劍,“可是那時候,母妃並不知道,我會遇到一個人。”
“什麼人?”蕭燁逸急切道,接著他回過神,“南宮楓?”
蕭燁軒嘴唇輕輕抿起,臉上的笑容蔓延到眼中,那是提到心愛之物,感到驕傲才會有的表情。
蕭燁逸冷嗤,一個女人而已,能改變天命嗎?可笑!
不過是蕭燁逸想起了昨夜自己特意用蕭燁軒曾用過的聲東擊西,故意將皇宮照亮,可是那些伏兵卻莫名其妙被打散了。
蕭燁軒那時候被關押著,不可能和外界有任何聯係,而且昨天那場對峙中,不難看出南宮楓已經成為那些人中心領袖。是誰識破了他的計策?楚墨新?難道是南宮楓?不可能!
不可能!她隻不過是一個女人!
蕭燁逸腦海中南宮楓醜陋的樣子漸漸變化,變成了傾城的麗顏,明明還是之前那副調調,但是站在他對麵的南宮楓,卻是那麼的不同,讓他的視線無法控製的跟隨著她
蕭燁逸一震,眼光閃爍。
蕭燁軒在台階下看的清楚,蕭燁逸這種模樣蕭燁軒早已見過許多次,分明是對南宮楓動了心思。
在這樣的情況下,蕭燁逸居然還分心思想南宮楓,蕭燁軒心中氣悶,握著劍的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