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除了她之外,任何人都是不夠格的。
但是白奇卻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越是了解南宮楓,越是為她的智慧拜服,白奇這種感覺更是強烈——她,並不是自願的,無論她表現如何如魚得水,那些勾心鬥角的生活都不是她所向往的。
而權力越大,低位越高,那些肮髒的事都是不可避免的。
她,真的願意成為東祁的皇後嗎?
蕭燁軒抓住了南宮楓沒有受傷的那一隻手,南宮楓的意思他明白。
南宮楓不願意。
蕭燁軒登基後,成為皇帝,可以用權力和暴力讓任何人都無法離開,永遠留在他身邊。
南宮楓的意思的是“你成為了皇帝,把我監禁起來,這樣我就跑不掉了”。
蕭燁軒可是比誰都知道,要讓南宮楓留在身邊,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自願留下,如果她不願意,這天下恐怕沒有人能困的住她。
皇位,權力,財富,名望,還伴隨著許多的無可奈何,另一邊是南宮楓。
蕭燁軒該如何選擇
蕭燁軒回過頭,朝高台上的那張黃金龍椅看去,釋然一笑,“我不是說了,‘沒有你,對我來說,這世間什麼都不是’。”
沒有了你,皇位又算的了什麼
南宮楓直直看著,接著避開了蕭燁軒的眼神。
蕭燁軒心中滑過一絲不安,伸手將她的臉頰捧住,強迫她看著自己。“你不願意?”
南宮楓眼睛垂了一下,明顯有事隱瞞的表情,隨後也一副被打敗似的無奈笑起,用沒受傷的手覆在蕭燁軒的手上。
南宮楓是否還有什麼隱瞞著蕭燁軒,蕭燁軒對此並不十分在意,或者說到底是什麼事,他已經猜出七八了。
“現在你是否該告訴我怎麼善後了?”
南宮楓點了點頭,然後示意蕭燁軒靠近,在蕭燁軒的耳朵邊輕聲說了些話。
等南宮楓說完,蕭燁軒瞪大了眼睛,“你說他?”
南宮楓再點頭,“相信我的眼光嗎?”
蕭燁軒撇了撇嘴角,“不相信又如何,原本就是我不要的東西,誰接收又如何。”
“乖。”
“那”
蕭燁軒還想說什麼,門口卻傳來騷亂聲。
蕭燁軒朝百裏七看了一眼,百裏七會意,走到門口打開紅木門扉,然後轉頭對蕭燁軒說,“主子,小梅和棲霞來了。”
說完還朝白奇看了一眼,白奇尷尬起來,麵上閃過可疑的紅暈。
“小姐!主子!”小梅已經等不及,一把推開百裏七跑了進來,棲霞也在小梅後麵進來,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的一張臉。
百裏七裝作很痛苦,“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啊。”
白奇瞪了百裏七一眼,他也不收斂,連走路都故意搖搖晃晃,好像受了什麼重傷。
小梅一看殿內的情形,先是緊張的朝白奇看了幾眼,這才朝蕭燁軒跑過來,“主子!”
蕭燁軒疑惑道,“你們怎麼來了?”說完還看了白奇一眼。
白奇尷尬對小梅說,“不是讓你老實待在王府嗎?”
小梅這才看清楚蕭燁軒懷裏的人,眼睛瞪圓圓的,“她小姐你的脖子”
蕭燁軒把懷裏的人緊了緊,似乎不滿被人這麼盯著看,“小梅,本王問你話呢。”
“這個”小梅急忙回神,“主子你身邊有奸細!”
殿內一片安靜,隻有小梅聲音太大造成輕微的回音。
南宮楓和蕭燁軒的目光同時暗了下去,奸細,這絕對是個大事件,一個潛伏好的棋子,很可能使勝券在握的局麵全盤皆輸。另一方麵,也可以疑心造成夥伴之間的猜忌,到之後到底有什麼奸細,誰是奸細已經不重要,彼此失去了最重要的信任,穩贏的局也可能功虧一簣。
“你怎麼知道的?”
小梅行為莽撞,這種事居然在這麼多人的麵喊出來,如果她隻是想挑撥蕭燁軒這一派關係的話,應該悄悄和蕭燁軒一個人說,正是因為她的單純,更證明她的清白。
但是清白的人也可能會被人利用。
小梅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條,那紙條褶皺的厲害,似乎之前被人團成了一團。
將紙條交給蕭燁軒,蕭燁軒親手展開,和南宮楓一起看——王近身有賊。
字體扭曲,似乎不是在正常的情況下書寫的,紙張也是從書冊上撕下來的一角,證明寫這個的人是在緊急狀態寫下這個的。
店內的士兵們互相看,本來離的比較近的幾人,立刻散開,至少保持三步的距離。
蕭燁軒和南宮楓對看一眼,那張紙看起來似乎有些可信度,但是因為這樣的一張紙,又能證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