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求一卻依然笑眯眯的說:“不要誤會,我隻是感歎男女授受不親,所以沒能在你睡著的時候,幫你擦洗身子。你渾身臭烘烘的,還想坐到桌子前吃飯?”
林兒無語的望著臉皮忒厚的某人,看著他依然笑談春風般的說著那些話,登時一抹紅暈爬上臉頰,起身,輕輕在他胸口拍了一下,沒好氣的說:“我難道不能吃完再去洗澡麼?等我洗完,這菜都涼了。”
她一邊說,一邊兩眼放光的望著飯桌上的那一道道菜。哇!那是清真魚哎,這裏哪來的魚兒啊?哇,那是糖醋裏脊哎,這山上咋可能有糖醋裏脊呢?哇,那個不是冬瓜排骨湯麼?真香啊,涼了該不好吃了啊。
望著林兒那貪吃鬼一般的表情,獨孤求一無奈的笑了笑說:“你啊,不洗幹淨,休想過來吃飯。放心吧,飯菜我會用內力給你熱著,不會涼了的。”
林兒無語的狠狠瞪著這今天才表現出“潔癖”症狀的男人,怨念直達內心深處。然而,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唉,誰還好意思不去洗洗刷刷?
聽到沒?堂堂武林高手,竟然用自己的真氣給一個女人熱菜。試問得到這種待遇的哪個女人,能夠繼續拒絕那個“小小”的要求呢?
於是作為對獨孤求一的回報,同時讓他練練功,林兒去洗澡了,而且一洗就是半個時辰--不要忘了,人家林兒現在也是有真氣的人的,雖然還不能熱飯,但是熱熱水還是可以的。
當她舒服的從浴桶中出來,整個人便清爽了許多。浴桶中的熱水是獨孤求一給她燒好的,這個家夥,還在熱水裏灑了許多花瓣,林兒一邊享受著這奢侈的花瓣浴,一邊想,獨孤求一是不是在變相的嫌棄自己身上有汗味?
換上了獨孤求一的一身衣服,林兒悠然自得的回到了房間。
剛打開門,她便對上了獨孤求一那雙惡毒的眼神,隻是那眼神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有些恍惚。此時的林兒穿著他唯一一件寬袍大袖的長衣,淺藍色的長袍,淡紫色的繡花,穿在他的身上時,他隻覺得麻煩,然而此時穿在林兒的身上,卻覺得雍容華貴,優雅完美的很。
“怎麼了?等我等的不耐煩啦?”林兒輕笑著走過去,她狹長的眼眸中,流光溢彩,波光瀲灩,一瞬間,美了芳華,醉了陽光。
獨孤求一不著痕跡的將那驚豔的目光藏於眼底,沒好氣的說:“你也知道,要把我餓死不是?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這個救命恩人,唉真是頭白眼兒狼!”說完,他拿起筷子,然後繼續悲春傷秋了一番,眼底的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林兒怒瞪他一眼,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拿自己的屁股當臉的!此人的無恥簡直天下間無人能比,此人的猥瑣簡直天下間無人能及,靠!自己怎麼就遇到了這麼個極品呢?
可是她也明白,跟獨孤求一這樣的男人生氣,那就是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犯不著。於是她繼續邁著歡快的步伐來到了獨孤求一身邊,大大咧咧的坐下來。這一次,她十分小心,不過獨孤求一似乎因為她洗過澡了,也沒有再刁難她。
於是作為江湖人士的獨孤求一吃的斯文秀雅,而作為女子的某林,卻大快朵頤,風雲殘卷如蒼狗食日,讓獨孤求一無奈的破口大罵:“沒有修養!不是女人!粗魯!霸道!”
不過林兒向來是個開朗的孩子,雖然失憶了,雖然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她走到哪裏,都一直記得:千萬不能虧待了自己。
吃飽喝足後,林兒摸著鼓鼓的肚子,滿足的打了個飽嗝,說:“真爽啊我怎麼感覺我好久都沒有吃過飯菜了。”
獨孤求一卻搬著凳子,離的她遠遠的,投來一道嫌棄的目光說:“林兒小姐,我倒是覺得你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餓死鬼,既然吃飽喝足了,趁早滾回去的好。”
林兒一副苦大仇深的說:“我也想走啊,可是我現在丹田內真氣充盈,唉我怕自己一下山,就暴斃而亡。”
獨孤求一有些後悔昨晚那一瞬間的好心了,他怎麼就突然想幫某個人實現願望了呢?怎麼就突然變得如此悲劇了呢?無奈的搖搖頭,他問道:“林兒,你能不能稍微有點自覺性?”
林兒半眯著眼睛,笑眯眯的搬著凳子往他身邊靠了靠,一臉崇拜的說:“獨孤大俠,你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獨孤求一隻把下巴抬得高高的,眼神中滿是得意。當然了,一直都是你這丫頭狗眼不識泰山
林兒伸出小手,然後拉了拉獨孤求一的胳膊,撒嬌道:“獨孤大俠你對林兒的大恩大德,林兒永生難忘,一定會報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