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陽光大好,紫金香爐內,嫋嫋香煙吞雲吐霧,淡淡的熏香縈繞在鼻尖,清淡而好聞。房間正中間擺著一張梨花木製的雕花細紋圓桌,桌子四周,是幾張做工精致而又結實的圓墩,桌子上此時擺放著幾碟水果瓜子等,是為了在上菜之前,供人消遣的。
飛虎幾人剛剛落座,立刻有人搬幾壇子酒。林兒笑道:“沒有什麼好酒,不過是普通的梨花娘,還望各位不要嫌棄的好。”說著,她已經將一個酒壇打開,裏麵立刻飄出清雅的酒香,四大天王立刻豎起了鼻子,有些驚訝的嗅著。
“小前輩,你謙虛了,這分明就是上好的梨花釀,而且,應該還是各國皇宮才有的極品吧?”飛虎率先奪來一壇酒,愛不釋手的說道。
林兒嫣然一笑,來到琉璃天下樓,脫去了剛剛在外麵的慵懶和俏皮,此時的林兒眉宇間滿是剛剛戰勝而歸的自得。她將酒壇一個個扔到每個人麵前,解釋道:“這是前一日,西芒國的一個商人前來洽談生意的時候,給我送來的好禮。求一說過些日子有貴客上門,所以我連拆都沒舍得拆。”說罷,拍了拍自己手中的酒壇,咯咯笑道:“隻有六壇。”
青龍嗅了嗅,微眯著眼睛,點點頭道:“有勞小前輩上心了,我們四大天王,除了好打打殺殺之外,最喜的便是這各國的好久。”
獨孤求一始終淡漠清風的坐在那裏,他一隻手抵在酒壇上,輕輕扣動著指尖,眉宇間兼是滿滿的笑意,看著林兒於這些人侃侃而談,他突然生出自己已經老了的感慨,現在的林兒,羽翼正在逐漸豐滿,以後,就算自己不在她身邊,她也可以獨當一麵吧。
朱雀因為是江湖兒女,性格豪放,但是麵對身邊的玄武,依然有些扭扭捏捏,就是開個酒壇子,也要玄武給自己代勞,對此,玄武也沒有任何異議,笑眯眯的將開封的酒壇推到她麵前,朱雀咽了口口水,忙欣喜的說道:“果然是好酒。”說罷,一改剛剛的扭捏,突然將壇子一把抓起,然後便仰起臉,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
林兒對朱雀很有好感,此時又看到她這番大氣的模樣,忍俊不禁。
玄武卻黑了臉,沒好氣的說:“朱雀,你看看你這是個什麼樣子?”
朱雀將酒壇往桌子上一放,桌子立刻晃蕩了一下,她哈哈一笑,渾然不在意的擦了擦嘴巴,然後又將酒壇舉到玄武麵前,笑盈盈的說:“玄武,真的很好喝哦。”
玄武有些無奈的望著她,然後抬起自己手中的酒壇,也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這兩人,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天生一對一般,然而,他們之間給人的親情的感覺,似乎又遠遠大於愛情,讓人不知道該如何定義。
朱雀有些不滿的嘟囔道:“玄武真壞,我都把酒放到你麵前了,幹嘛不喝?”
玄武擦了擦嘴,不屑的說:“我有,為什麼要喝你的?”他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麵頰上,依然悄悄爬上了一抹紅暈,一直紅到耳根。
“因為”朱雀的臉色微紅,一直在那裏因為來因為去,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玄武沉著一張臉,繼續埋頭喝酒。
朱雀扁了扁嘴巴,還要說什麼,飛虎和青龍兩人紛紛幹咳了兩聲,朱雀不滿的望著他倆,飛虎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有些尷尬的說:“你們倆,在小前輩麵前打情罵俏,是不是也太過分了?”
玄武立刻跳起來,吼道:“誰打情罵俏了?”比朱雀還要激動
朱雀卻狠狠一跺腳,不再說話,不過那雙魅惑的眼眸,卻時不時的瞟向玄武。玄武卻權當沒看到,一口一口的喝酒,最後林兒不得不提醒道:“玄武,你要是再繼續喝下去,這菜還沒上來,你的酒可就沒了。”
玄武這才想起來這件事情,忙停了下來,但是依然不願意與朱雀多說話,而朱雀明顯的不高興起來,她瞄著玄武的袖子,似乎在考慮是不是要再把他的這條袖子扯下來。
整個房間,突然又安靜下來,獨孤求一那懶散的敲擊聲,於是突然如大石落入波瀾不驚的湖麵一般,打在每個人的心尖,越發擲地有聲。
青龍蹙眉,望著此時一臉慵懶的獨孤求一,問道:“獨孤兄,你在信中並沒有提到這位小前輩,不知道你們這麼大張旗鼓的招兵買馬,究竟是為了什麼?”
獨孤求一瞥了一眼林兒,起身說道:“這件事情,你們直接問林兒把。”說罷,他走到窗戶前,半眯著眼睛望著天外,那裏,一隻白鴿正在朝琉璃天下樓飛來。他的嘴角銜起一抹笑意,心中計算著時間。
林兒見眾人盯著自己,在心中思量了一番,然後鄭重道:“各位,不瞞你們說,我這次已經通過師傅,向許多武林人士發起了邀請,我將重金聘請你們每一個人,成為我林兒的手下,然後編製出一個軍隊,隻是,究竟會有多少人來,還有待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