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慢慢地爬出了浴缸,腳踩在了光滑的瓷磚上。
她眼皮子越來越沉,整個人要倒了下去。
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腳掌濕噠噠的,在瓷磚上了留下了一串水印。
秦廖緩慢地將夏安放到了床上。
她的衣物已經濕了,秦廖垂下眼,指尖觸碰到她的身軀,又攥住。
片刻後,他沒有遲疑,將她衣服脫了下來,又小心地替她蓋好了被子。
轉身離開的時候,夏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朕讓你走了嗎?”
秦廖冷眼看著她,吐出來一口氣。
她腦子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夏安磨磨蹭蹭地從被窩裏爬出來,被子從她的肩膀上滑落,露出了肩膀。
秦廖的喉結動了動,低下頭別開了眼睛。
還沒反應過來,夏安整個人就撲了過來。
手臂重重地摔在了地麵上,手腕也被角落裏的桌角劃破,秦廖吃痛地皺了眉,喘息聲越來越粗重,掌心被汗浸濕。
慢慢地,細密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沁出,他抱起了夏安,動作不算輕柔地扔到了床上。
灼熱紊亂的氣息交纏在一起,秦廖分不清是身上更疼還是心裏更疼。
他壓抑得太久,也太想要得到她。
溫潤的指尖滑過她額頭的濕發。
“夏安。”
他低低地喚了她一聲。
夏安身下是柔軟舒適的床鋪,聞言:“嗯?”
“我是誰?”
他眯了眯眼睛,卻一動未動。
夏安認真地在腦海裏搜索著:“秦廖。”
他的身體一僵,低頭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兩個人的體溫交融在一起,細膩溫醇。
將她輕輕地壓在床上。
他抬手,覆住她的眼睛,漸漸地加深親吻。
秦廖緩緩地下移,吻著她的嘴唇、頸項......
他的內心早已心浮氣躁,明明空氣中如此安靜,耳邊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呐喊聲。
他的動作很溫柔,並不急躁。
夏安渾身輕顫,眼睛裏泛起了薄薄的霧氣,腦子裏卻像是漿糊一樣。
當他傾身更進一些時,他感受到肩膀一痛。
溫柔地輕吻著她的臉頰,秦廖溫熱的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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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陽光透過窗子輕柔地灑進了屋內。
夏安的意識已經清醒,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她的身體像是被做了五百個引體向上一樣,沉重到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用力掙紮地睜開眼,僅僅張開了一秒鍾,眼皮子又合在了一起。
口幹舌燥的感覺外加頭痛欲裂,夏安動了動手指。
費力地轉了過身,她的手臂搭在了一個溫熱的身體上。
“????”
這下她徹底醒了過來,剛才像是黏住的眼皮也崩開。
她揉了揉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身旁的人。
倒吸了一口冷氣,手臂抬起,不自覺地撓了撓頭。
她,和秦廖......
頭暈目眩的感覺襲來,夏安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思緒漸漸地回籠。
昨天,和秦廖去了一家餐館吃飯,然後老板娘上了一杯飲料。
一想起那杯飲料的味道,夏安下意識地就想嘔吐。
眼前這個場景,夏安的第一反應就是秦廖昨天晚上強迫自己和他發生關係了。
但目光觸及到秦廖手腕一道長長的傷口,滿身的紅痕,額頭的淤青,脖子的抓痕。
“......”
秦廖緊閉著雙眸,長而微卷的睫毛輕輕地顫動了一下。
隨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幽深不見底的黑眸在片刻的迷茫後,轉向了她。
四目相對的片刻,夏安有一種從教學樓頂樓跳下去的衝動。
兩個人都沒開口說話。
空氣中安靜地有些怪異。
“你......”
秦廖抬了抬眼皮子,起身。
陽光照在他的肩膀上,白嫩的肌膚像是鍍了層光輝。
夏安咽了咽口水,忍住了莫名其妙想哭的衝動。
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
“要對我負責。”
清晨剛起床,他的嗓音還有些暗啞。
夏安剛才胸口淤積的怨氣立刻就被驚訝替代。
“什麼?”
秦廖看著她,目光平靜:“你要對我負責。”
不是,有沒有搞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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