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過了一會才被接起。
那一端傳來越痕清潤的聲音,“歡心,怎麼了,要我去接你麼。”
背景音清晰安靜,並不是嘈雜的地方。
“我想起了一點事情。”元歡心說道。
之後她便在越痕的詢問與於水的好奇中,把她記起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完她其實也不能太確定,怕自己的記憶不準確叫越痕誤入歧途,還是加了一句,“江城手腕上的那個紅點我隻看見過一次,我也不能肯定是不是看錯了。”
這忽如其來的線索,倒是越痕沒有想到的。
國內的警方還沒趕到,所以屍體解剖還不能做,但不影響屍體的屍表檢查還是做了的,法醫中心的人的確發現了她手腕上的紅點,並且說不像是先天形成的,但因為沒辦法割開皮膚,所以也不能確認。
可眼前元歡心卻說江城手上也有這個紅點,那這情況就耐人尋味了。
之前越痕隻是猜測這兩個人之間可能有所聯係,如果真的有這個紅點存在的話,那就是板上釘釘了。
一模一樣的紅點,甚至在同一個位置,這樣的巧合,不讓人聯想到某種組織的標記都不行了。
“好,我知道了,歡心,你先不要擔心這件事,我聯係國內確認一下這件事。”說完之後,發現似乎太過於公事公辦了,越痕又加了一句,“我想你了。”
元歡心前一秒還在擔心這撲朔迷離的情況,下一秒就被越痕這近似於表白的話惹得紅了臉。
“老夫老妻的,說這些做什麼。”雖然這麼說,但元歡心的語氣還是悄悄的爬上了些許的甜蜜。
“我等會去接你。”越痕說道。
等掛了電話之後,越痕想著眼下的這樁事,還是又撥通了國內的電話。
在美國法中心待了一下午,越痕對那個死自殺者的了解倒是多了些許,一步步在做檢查,甚至還利用她的頭發做了基因檢測。
為了查到她的身份,溫書也一直等在這。
國內警察的飛機很快就到,到時候說不定會有發現。
“喂,痕哥。”
現在時間國內應該正是中午,康卓甕聲甕氣的聲音從那頭傳了出來。
看他這樣子,恐怕是昨天晚上熬了一宿,可能是剛才才睡了一會,又被這電話吵醒了。
“你剛才在睡覺,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越痕有些愧疚,也知道他一出國,這些事情的擔子就都壓在了康卓身上,現在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就算康卓是全力以赴,恐怕也難以圓滿。
“沒事,痕哥,你有事找我?”
康卓聲音清醒了不少,顯然是坐直了身子。
到底是正事要緊,越痕定了定心神,說道:“你叫人去一趟監獄,確認一下江城的手腕,看看上麵有沒有什麼特殊標記,比如一個紅點什麼的。”
他現在人不在國內,有些事情的確隻能叫康卓去忙。
“痕哥,等一下,還一件事你不知道。”康卓沒有直接答應下來越痕的話,而是接住了越痕的話往下說,“江城他現在不在監獄,他被認定為精神失常,所以殺人的罪行沒辦法按照正常的法律審判,他現在在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