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一愣,說道:“你哥哥參加海軍,因公殉職的呀這你不是知道的麼”
但我察言觀色,覺得他沒說實話。而且,他的臉上顯露出驚慌的表情,看來我這個問題本身,就戳中了他的痛處。
“你在騙我。”我冷冷地說道。
父親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前方海浪拍擊海岸的地方,開始出神。
“事到如今,你到底還在瞞我什麼”我放開了喉嚨說道。
父親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猛地伸手,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勃然大怒,暗想:“你這會兒了,你他媽還想來硬的嗎老子怕你個球球!”伸手就去拽他捂住我嘴巴的胳膊。
可是我隨即就發現,父親正在不停地朝我使眼色。
嗯什麼鬼
隻見父親一邊朝我使眼色,一邊向前麵海岸的方向努嘴。
我朝著他努嘴的方向看了過去,隻看見有兩個漁民正在朝我們這裏走過來。
那兩個漁民從我們上島開始,就在海灘邊晃悠,似乎在撿貝殼。可是都快兩小時了,眼看都淩晨兩點了,還在撿貝殼
有點不對勁。
而且,我很快發現他們走路的姿勢很奇怪——有點飄。
難道是鬼麼
我看看父親的表情——他就真的好像看見鬼一樣。
父親的視力比我好很多,我這時還看不清楚那兩個漁民的樣貌,但父親應該是看清楚了。
那兩個漁民距離我們越來越近,父親開始拉著我扭頭就跑。
我起先還拖在後麵不太情願地邁著小步,因為我很好奇,我想看清楚那兩個漁民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
也就在這時,那兩個漁民開始加快了腳步,奔跑著向我們這邊衝了過來。雙方的距離迅速縮小,於是我很快就看清楚了他們的樣貌。
這一看之下,我就好像觸電一般撒丫子跟著父親狂奔起來,居然還衝到了父親的前頭。
月光下,那是兩張完全“融化”掉的臉。就好像整張臉曾經是一個麵團,被拚命揉搓過一樣,不該凹的地方全都凹了進去,不該凸的地方全都凸了出來。加上他們怪誕的走路姿勢,完全就是兩個活鬼。
我和父親跑了約莫有100多步,我回頭一看,卻發現“活鬼”不見了,消失了。
難道被我們給甩掉了
我心中一寬,腳步不由自主地有些許放慢。
父親卻加大力氣地拽我。
“賊勒恩子,快點跑,快點跑啊!”父親回頭說道。他情急之下,家鄉土語中罵人的話都出來了。
“跑什麼人都”我回過頭來,剛說了5個字,猛地住口,指著父親腦袋後麵駭然道:“你你背後,背後!”
那兩個“活鬼”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們前麵了。而且距離我們隻有差不多50多米遠。他們(它們)臉上那些恐怖的細節,比如40%已經凸出眼眶的眼球,更加清晰地呈現在我的麵前,讓我著實倒吸了一口涼氣。
父親扭過頭去,也看到這兩隻家夥,身子也是微微一顫,然後拖著我向左邊跑去。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哪路的妖精啊”我一邊跑,一邊問道。
父親搖搖頭,說道:“不知道。這種東西最近一年老是盯住我們,跑到哪兒都能見著,抓走我們好幾個兄弟了。當初在村西頭開過發廊的王西鵬就是被這種東西捉走的,後來我們找到他的屍體時,內髒都被掏空吃幹淨了。”
父親說話時的語氣還是比較平靜的,但我覺得身子一陣戰栗,因為那個王西鵬我是認識的。想到曾經一起吃飯打屁的夥伴被怪物掏幹淨內髒的慘狀,一絲絲涼意就開始從背脊往上躥,也刺激著我腳下進一步加速狂奔。
而父親很明顯有些跟不上我的步伐了,要不是我不忍心丟下他,我完全可以甩他幾條街。
跑著跑著,身後那兩個“活鬼”再度消失不見了。我不放心地四下看了一下,確認他們也沒有像剛才那樣出現在我們前麵,這才放慢腳步,問父親道:“接下來怎麼辦”
父親明顯有些心神不寧,說道:“先先回去吧”
於是,我們兩個一邊四下張望著,一邊開始走向那座山丘,很快我們就邁上了石階,開始登山走向我們所居住的別墅式旅館。
這條山路的兩邊,每隔十來個台階就安裝著一盞路燈,燈光幽暗,但足以照亮眼前的路。
走了沒兩步,我猛地就發現,石階上有血跡。
一開始是一點兩點,稀稀拉拉的,讓我還以為是石料上的一些斑點。但這些殷紅的痕跡很快就變成了一大塊一大塊的,極為刺目。
這些到底是誰的血什麼時候出現在這石階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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