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3)

chapter 88

初一一早, 關戎就拎著東西往賀程程家裏跑了趟。

夫妻倆習慣初一這天睡到中午的,可是準女婿上門拜年,又不得不頂著黑眼圈爬起來弄點早茶什麼的招待。

賀程程也困得不行,坐在椅子上東倒西歪,一家人像是冬季冬眠的蛇,最後全軟綿綿地倒在了桌邊。

關戎吃了一點東西, 貼心地提前告辭。

賀程程一路蹦跳著,送他到門口, 撐在門框上打哈欠:“我還沒去給爺爺拜年呢!”

關戎摸摸她毛茸茸的頭, 道:“你就在家先好好歇著吧,那邊今天來的人多,也沒工夫顧到你。”

賀程程琢磨著:“那我就更要過去了,大家都趕著初一, 我怎麼能延到初二?等中午吧, 我去蹭飯!”

關戎拿她沒辦法:“那到時候我開車過來接你,你在家再好好睡一會兒。”

雙方說定,賀程程預備關門, 關戎一隻胳膊擋在門上, 又將大門給推了開來, 說:“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了?”

“什麼啊?”賀程程雙眼迷離,表情疑惑,說話都是慢吞吞的:“新年快樂?”

關戎歎了口氣, 刮了下她鼻子, 再傲慢十足地碰了碰自己的嘴:“忘了這個。”

賀程程猜不出他在想什麼烏七八糟的事就怪了, 但人貴在裝傻:“額,你回去路上一定要小心開車哦!”

關戎擰著眉心,那股氣急敗壞恨不得立馬欺負人的表情一覽無遺:“你故意的是吧?”

賀程程眨巴眨巴眼睛:“你——唔!!!”

關戎將臉湊得極近,一隻手強硬地按住她後腦,在她下意識掙紮的第一秒就將之扼殺在搖籃裏!

賀程程沒辦法動彈,嘴裏被他填得滿滿,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隻能幹著急的“嗯嗯”!

關戎吻得用力,按捺著終於停下來,看著她早已飽滿水潤的紅色嘴唇,掐著眉心道:“你能不能把嘴閉緊?”

賀程程被親得頭腦發漲,一臉委屈地看著他:“為什麼?”

無辜的大眼睛這麼水汪汪地看過來,關戎呼吸更加粗噶,肌肉緊繃,小腹的那團火越燒越旺,整個人恨不得劈裏啪啦炸開!

等他意識回溯,再回看局勢,賀程程已經被他推到床上,壓得死死了。

賀程程自己都搞不清狀況,怎麼前一秒還在說話,後一秒直接開始……限`製級?關戎泛紅的眼睛裏有火在燒,他一麵用堅硬的身體死死壓住她,一邊重新低頭吻她。

賀程程隻穿睡衣,他一撩下擺手就竄了進去。家裏的暖氣分明開得很高,他手卻冷成冰塊,一路滑移一路顫抖。

賀程程心一下吊起,耳邊嗡聲亂響,一麵躲,一麵又想就這麼繼續。被他摸過的地方燎起大火,她整個人都被點著了。

摸到內衣下沿的時候,關戎終於停下來,隻是頓了頓,他手改變路線,挑開下沿,直接鑽了進去,裏麵更加柔軟,也更加溫暖,手感好得讓人直吞口水。

賀程程整個人都嚇到了,隔著睡衣按住關戎的手,提醒:“關絨絨,我爸爸媽媽都還在呢,他們萬一……”

關戎清明的眼睛早就濁了,十分苦惱地看了她一眼:“程程,我就摸摸好嗎?”

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啊,像一隻找不到家的小奶狗,賀程程這個大善人還怎麼拒絕啊:“那那你要快點啊。”

有了許可,關戎更加肆無忌憚,直接將內衣推高,抖著雙手直接覆蓋上去的時候,他忍不住抖了下……隻是這個程度,還是有點太刺激了。

部隊裏沒什麼秘密,淺層次的戀愛經曆早就在茶餘飯後交流完了,深層次的東西,有臉皮奇厚的也會跟他們說。

都是男人,語言粗糙,形容詞往往直達要點,大家聽得熱血沸騰,關戎每每心猿意馬,會想象著他跟賀程程的第一次、許多次到底是什麼模樣。

他是舍不得拿出來交流,他最好最好的姑娘,就連想起的時候也恨不得拿個玻璃罩將思念罩起,讓她打不到雨吹不到風。

關戎一邊吮著賀程程的嘴唇,一邊親昵地說:“有次戰友跟我們說,回去的時候太心急,軍裝都來不及脫,在玄關裏就把女朋友按到身下了。”

賀程程的臉早火辣辣的,這時候燒得快熟了,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那時候我就在想,有一天我也要這要,穿著軍裝就把她抓過來。”最嚴肅和最荒唐的激烈對撞,是讓人隻是光想就熱血澎湃的事情。

賀程程咬著嘴唇:“……關絨絨,你能不能別說了啊?”

關戎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將她睡衣一撩,頭鑽進裏麵。賀程程剛問幹什麼,他一張嘴咬住她致命的柔軟。

賀程程整個人都蜷起來,雙手抱著他頭:“關絨絨,你……你到底幹嘛呢?”

幹嘛?關戎自己都不知道,這裏環境特殊,意味著什麼都不能幹,但他越發薄弱的道德感又止不住心裏的欲。

關戎把頭伸出來,十分懊惱的:“程程,我是真的後悔沒有早一點享受權利了。”

賀程程擱在床上的手機,這時候響起來。很有先見之明的父母大概看他倆獨處的時間過長,意思明白地棒打鴛鴦。

“程程啊,下來幫媽媽做點事。”

賀程程答應著,將手機往關戎麵前揮了揮。關戎歎了幾聲,支起上身,說:“我知道了,你先等一等,讓我緩緩。”

賀程程天真:“緩什麼哦?”

關戎用力向她頂了頂:“硬了。”

賀程程:“……”她聽不懂啊!

關戎到家,家裏仍有不少過來拜年的人。他往客廳看過一遍,這麼巧,居然看到了祁俊一家。

老爺子正跟他們拉家常:“昨天三十,你們是不是去老大院了?來都來了,晚上怎麼不留下來吃飯啊?”

祁俊父母說:“是過去了,大院不是說要拆了嗎,想再多看幾眼。夜裏也打算在那兒吃的,祁俊不願意。”

關戎一路打著招呼走過來,最後就坐在了老爺子的旁邊,祁俊看到他,臉色不太好,勉強擠出一點笑。

關戎衝他點點頭:“沒留下來可惜了,三十晚上很多人,大家聚在一起比家裏熱鬧。”

祁俊父母:“是啊,我們也是這麼想,特別懷念大家一起過年的樣子,吃得都香一點。聽你爺爺說,有女朋友了?程程?那孩子好得很,我們都喜歡。”

關戎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地笑了笑,說:“是啊,程程是我看到過的最好的女孩。”

祁俊父母:“好久沒看見了,她還好?”

關戎說:“還好,就是最近被惡狗攆了,腿骨折了。”

“遇見惡狗了?是不是沒拴繩啊,都是沒責任心的狗主人丟的。”

“是啊,狗自己不會跑,都是狗主子教導無方,才會有這麼壞的狗兒子。”

一直沉默的祁俊忽然低聲:“關戎,你說話別這麼難聽。”

關戎笑了:“我罵狗兒子呢,怎麼能算說話難聽?”

一無所知的祁俊父母:“是啊,現在好多狗是很討厭的。”

祁俊蹙眉:“爸!媽!你們別說了!你們知道什麼!”

關戎將手擱在桌上,態度一下悠閑起來:“看來你知道我什麼啊,你是不是認識那個狗兒子?”

眾人一致拿疑惑的神情看向他們倆,就是再愚鈍的人,現在也能看清他們之間摩擦出的熊熊火焰了。

祁俊左右踟躕,上前來拉關戎,說:“咱們到外麵來說!”

關戎就隨他出去。

祁俊說:“那事兒你知道了是吧?我也不瞞你,那天真是喝酒喝多了,醒了之後我也特別後悔,程程的醫藥費我可以給她。”

關戎仰著下巴:“你意思是我沒錢?”

“不是這個意思,你關大少爺,怎麼可能缺錢?我就是心裏過意不去,早就想把錢給她的,但是她一直沒肯要。”

“你以為用錢就能彌補?”

祁俊無奈地抓了抓頭,打感情牌:“關戎,咱們也是二十多年的兄弟了,這事兒我對不住你,但……但也沒發生什麼惡劣結果是吧?”

這隨意的態度激怒了關戎,他一把拽住祁俊西裝,將他提著按到後麵牆上:“你還想要什麼惡劣結果?兄弟?呸,我沒你這麼不要臉的兄弟。”

祁俊張著嘴,使勁喘氣:“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吧?”

關戎說:“那次我問你的時候,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說的吧?”

祁俊那時候有僥幸心理,覺得這事不算光彩,賀程程肯定會因為礙於麵子不跟關戎說,所以誇下海口:“你的人我要敢得罪,就是你不抽我,我都抽自己。”

但紙包不住火,關戎還是知道了,就是這麼慘,他又做了主動撞上樹樁的兔子,完全避無可避,踟躕著:“你不會真想抽我吧?”

關戎說:“抽你手髒,你自己動手。”

祁俊一梗:“……關戎!”

關戎說:“怎麼,男人敢說不敢當?”

祁俊咬牙:“關戎,我知道錯了。”

關戎在他頭上拍了下:“抽。”

祁俊:“關戎,你別欺人太甚。”

關戎笑笑:“我還就欺負你了呢。”

祁俊:“那天的事我不否認,已經是我坦誠,況且我根本不是故意的,是喝醉,你怎麼一點寬容都不給?”

“寬容?”關戎忽然大吼一聲:“要是我不寬容,你現在就是趴在地上給我說話了!我的女人,我舍不得動她一根手指,卻被你弄得骨折,你還要我放給你?”

關戎牙關咬得哢哢響,深呼吸幾口,說:“咱們認識這麼多年,我從沒有拿家世壓過你們吧?那是因為我覺得那是上一輩的事,我一點貢獻沒有卻白占了便宜,我覺得不好意思!但這不代表我不能用,隻要我想,隨時都能給你們找點麻煩,你能聽懂嗎?”

赤`裸`裸的威脅,祁俊還真想瀟灑說一句“你來啊,找麻煩”啊,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久了,早就明白麵子大不過實力。

關戎隻是一個普通連長不假,但隻要他想,頂著名字出去轉一圈,人人都要賣他三分薄麵,祁俊認栽:“怎麼抽?”

關戎反問:“你說呢?”

關戎指指他的手,又指指他的臉。打人不打臉,這是底線,關戎上來就要他打臉,這明擺著是要侮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