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的內容有相當一部分是北方那邊的情節,於是有人說我造假了,因為我沒去過北方。是的,我的確沒有去過北方,但我的一個伯父去過北方,他在年輕時去過北方參加過當時全國有名的“大慶油田”生產活動,他也寫了一些那邊情況的日記,並且他也有著好幾本那邊情景的速寫,所以從小我就對北方那邊有著好感,對那邊的北大荒也充滿著興趣,我覺得那一批把北大荒建成很多美麗的城市的前輩很崇拜,為他們的那種青春而感動。而我不禁開始對我自己的青春該如何去走也是充滿著深思,更開始關注著我們這個時代裏麵的洪音。
西部大開發是我國現在發展的最大的一個趨勢,但我不喜歡著刻意地叫著年輕人去那邊為西部大開發作貢獻,因為我沒有去西部,我隻不過是喜歡著那邊的蒼霜,或許是我血液裏麵本身就流著一種蒼涼的東西。不知這是不是寫作人的一種通病。以後我會不會也去到西部去,不知道。
我家鄉現在也是處於西部大開發的上弦時刻,聽說準備要建成全國南海最大的港口,我也以它作為我寫作相當一部分的背景。
家鄉是在中國和越南的邊境地區,我所住的村裏也有著相當一部分前輩人都參加過二六年前的那場和越南的自衛反擊戰,但他們從戰場回來後卻又娶了越南女人做妻子。我也感到有點疑惑。我不喜歡戰爭,但我對軍人有好感,或許也是來自這個環境的感染。
當然裏麵也有著我大哥的很多影子,畢竟他是我成長的一個榜樣,我一直感激他。他是個風liu之人,也是一個在痛苦之中掙紮的人,很多情節都來自於他,他也是有點軟弱,但為了身邊的親人愛人卻能超越自己的極限去努力著,說起他我忽然有著想哭的衝動,裏麵的王燕飛這個人有著他的影子,他為我的讀書大學而哭過,為我弟弟的讀書他也哭過,他不是一個愛哭的人,那兩次哭是他實在沒辦法得幾乎走到了生活最困苦的極端而溢下的愛,他是一個為了兄弟能夠把自己的所有甚至生命都能付出的大哥,我愛他,深深的感激他。但他也風liu,因為他本身是個美男子,他的風liu也是被迫出來的,宇川的那種風liu也有著他的影子,連私生子也是有一定的類同,但他很多東西也被迫的。他原來是個很有理想的年輕人,小提琴拉得一級捧,也當過記者,也作過曲,現在是一個經理,還是在生活中掙紮。人也長得高大。但出到社會後很多無奈逼得他很多時候遷就著去愛著他身邊不愛的人,他曾經和他的女朋友分手時給了她二十五塊的精神損失費,嗬嗬,人啊!
而我是一個很叛逆的人,很主觀,是個混蛋,並且很個人為中心的一個家夥,習慣獨來獨往,不太重友情。所以我也不想說我自己太多。
當然很多東西都是高於生活的,而我能在這個為我寫作提供了高於生活的氛圍還要深深地感激著愛我的一切的人,那些不愛我的人我是不會愛的。我現在還學不會圓滑。
寫作很累,真的很累,不知有沒有意義?
張顧議
2005年11月13日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