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重敏之秀(1 / 3)

一百零六重敏之秀

現在就隻剩下鍾冰了,宇的心裏忽然有著一陣刺痛的感覺,這種感覺以前自己對她從來沒有的。但認真想來其實和自己真正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的就隻有她了。但似乎自己和她最無緣,盡管一直來都是她在幫著自己。或許是她最強了吧,簡直比男生還要堅強不屈,所以宇一直來對她很少擔心過,或許正是這種狀態宇提不起對她的憐惜,而潛底裏愛充當著強者的宇在她麵前就有著一種莫名的自卑。有時候女人真的是弱一點或許更能得到男人的青睞。

想到這裏宇忽然想摑自己一句耳光,自己有什麼權利在這裏對這些個個都優秀的姑娘作評價,劉芸和鍾冰還不是看在自己是她們父親昔日戰友的兒子上對自己多了一份關心,而重敏何曾不是看在自己曾是她昔日幼時玩友的麵子上,她又何會對自己這樣青睞。並且自已在感情跟本上就沒權利去花心。

想來想去也隻得找那個給自己提意見的秀秀了,不知她知道後也會有什麼感想。宇側躺在草地上望著遠方的夕陽,緩緩地把身邊父親當年當兵時的睡袋打開,看來今晚又以這種大地作床天作帳睡宿了。離開校長的家已經有七八天了,剛開始的前幾天真的會很累,但現在幾本沒有了那種疲勞了,或許是體力已經有點麻木了。他那遺傳他那父親的濃胡子已經逐漸頗有規模了,臉龐顯得更削瘦,特別是那又原本就深的雙眼此時更像草原牧民的雙眼了,有點澀紅,並且有著一絲茫然。身上沒離身的馬骨胡讓他更像個五十多歲的遊民般。草原的風真的要比海風更要淒利。

宇此時要不是要看書,他一般已逐漸習慣了脫開眼鏡了,並且或許是視力在這裏開始恢複了,他覺得自己看到的東西越來越清楚,有時脫開眼鏡也能看到二十裏外的牧民。這時他們就會在遠地朝宇“喲嗬嗬”地叫著,宇也用他那寬闊地喉嚨大聲地吼著。這時宇偶爾也能走進他們那溫暖的帳篷裏睡一晚,宇也開始不再像剛來到的那樣冷漠,他會用他那不太熟悉的西藏話和他們吹著。這時宇偶爾還能吃到讓他每時每刻都思念不已的大白菜。

宇也會抓緊機會向他們學著花兒,每每宇那有靈性的歌喉學起來一點也不費勁而得到那些比宇的喉嚨還要粗的牧民的稱讚。他們一起喝著烈烈的青稞酒,拉著馬骨胡吼著那淒利的西北曲調。那淩老頭給的《西部少數民族音樂大全》裏不懂地東西向這裏牧民請教。其實宇現在主要是邊走邊學這幾本書裏漢人不太懂的大全。但要把這些西部的東西同西方的意大利歌劇的風格相結合起來對宇這個嫩家夥真的很有難度。

十九

“女兒,爸爸帶去看一下建築競標,”這時趙德生邊用梳子邊梳著他那僅剩的幾根頭發招呼著正聽著流行曲調的重敏,不禁搖了搖頭,別要看重敏這麼大一直參加著各種民歌大賽,但她總是喜歡哼著那些膚淺的“總是情啊愛啊”的流行歌,趙德生真的有點無奈,聽歌這種雖是個人自由,但他還是希望女兒能聽一些深奧的東西。

“什麼標?”正用耳塞塞著耳朵的趙重敏聽不到父親所說的話,忙把耳塞摘了下來。

“今天在山東路有一個建築竟標,你有沒有興趣去看一下?”趙重生把那有點駝的背挺了挺。

“真的?!”重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您現在還對建築還感興趣麼?”

“不感興趣了,隻不過見你這麼多天來總是一個人走出外麵去看建築,今天我想用一點我那薄弱的麵子帶你去看一下。到時我帶你去我就自己出來了。”德生用手抹了抹臉做了個有點怪的表情。

“爸,你也知道這麼多天我去看建築了?”重敏忙迅速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難得父親今天有點興趣,這真的喜出望外呢。

“不要忙,相信我們有的是時間。”德生還不忘把那支女兒給自己買的洞簫帶上,看來他真的隻是在去看一下那竟標大會時順更去找他那些新認識的老友玩去,看到這裏重敏那剛剛有點燦爛的表情又馬上有點黯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