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可感到有點別扭呢,到時候那我的兒女怎麼樣稱呼?”重敏邊說邊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熱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好,既然有了外甥,我還要小兒女幹嘛,不過你得快一點。”趙德生一高興把車騎得比年輕人還快,惹得街上的人紛紛地把目光投到這個“老不正經”的家夥身上。
“到了,哈,是不是覺得爸爸比以前還有精神了?”沒想到十多裏的路程在趙德生以一把年紀並帶著一個大女兒的情況下在半個小時就把它騎完了。
“爸,現在我們以什麼樣的身份進去?”重敏有點緊張地問。
“嗯,這可有點為難了。”趙德生有點為難地搔了搔頭,“應該沒事的,我們以一般群眾的身份應該可以進去的了。”說著他就邁著他那有點蹣跚的腳步走了過去,剛才騎自行車讓他還是有點累了。
“對不起,今天來的人太多了,請你亮明你的身份好麼?”沒想到那個大地敞開的大門馬上有一個年輕的警衛走了過來,的確今天來的人挺多的,還是有很多的人被攔截了下來。
“我們可是從很遠地方來的,”趙德生臉色有點低下地求著,誰也想不到他就是前段間還被全國報紙以先進企業家來作報道的鞍三建老總。的確看他現在的動作言行怎麼也難看出他當日的風光。
“那你們可以在外廳裏看電視現場報道啊,這樣和進裏麵的效果是一樣的。”那年輕警衛還是臉色平緩地邊指著另一個方向的中門說著。的確那些被拒絕進去的聽眾紛紛地朝那個中門走去,不過他們的臉色和趙德生的一樣有點憤憤。
趙德生回頭來望了眼女兒,他的臉色這麼多天來第一次露出他那有點淒苦的表情,有點徘徊地在那兒迅速地踱著步,好像在作著一些決定一樣。
忽然他從口袋裏拿出一些低片,但手卻被一個不太有力的手壓住了:“爸。”趙德生轉過頭隻見女兒笑得有點苦地望著自己,她那雙白晰的手壓住著。
“我們去外廳吧。”重敏這時卻笑得有點歡,“外廳也是一樣的。”
“不,還是進去吧。爸爸必須得鍛煉你的能力。”這時趙德生很嚴肅地說著,那雙金魚眼有點毒,讓重敏也不禁有點驚訝了。在女兒那有點驚心地目光下趙德生就要拿出他那張未拿出來的紙片來。
“讓開一下,”這時那年輕的警衛員推開趙德生,但仍是微笑著,“今天是清華的建築係學生也來聽競標,你老先讓一下好麼?”巡著他的目光,重敏父女倆回過頭來,果然見一群精神煥發的年輕人正望著自己,他們那高人一等的自信及書呆氣讓重敏不禁不點怔地望著他們。
“我是銅鞍三建的前……”德生有點艱難地要繼續說下去,但還是被女兒的手比剛才有點力地握著,隻見她把臉朝向那警衛說,“我也是學建築,可不可以進去。”
“你能證明麼?”那年輕警衛依舊是和顏悅色,接過重敏那鮮紅的學生證,“銅鞍工業大學,好像有點為難呢,我不太熟悉。”那年輕警衛臉色這時好像不再像剛才那樣好了,“我還以為你也是清華的學生呢。”
“喔,你是銅鞍工業大學建築係的學生麼?”這時一個戴著黑邊眼鏡的中年人這時在那年輕警衛旁邊有點好奇地盯著重敏那有本學生證有點驚訝地問著。
“嗯,是的。”重敏從他那言行覺得他是那群清華學生的帶隊老師。
“那你應該認識素以清老師吧?”那中年老師挺有禮貌地問著。
“認識,她是我們的係主任。”重敏有點驚訝地望著這個中年人。“你們認識麼?”
“認識,”那老師有力地點著頭,“我和她是在為三峽工程設計時認識的,你們的建築係前幾年的實力還不怎麼樣,但這幾年來相信若果我們不努力的話,很快就地給你們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