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雖然說是這片地方的子民,但我也甚少到走遍整個青海呢。”梅姑放慢了一些騎馬的速度遠遠地望著遠方。
“啊欠。”宇輕輕地揉了揉了鼻子。
“要穿多幾件衣服了,”秀秀身手敏捷地把馬後的袋子打開,“撲”地把一件黑色大衣扔給了宇,宇發覺是自己穿的衣服比較少了,並且現行氣溫就越來越低。對著妹妹對宇的這種關心,曾峰隻有睜白眼的份。
“或許不久就要上到落雪區了。青海就是這樣,特別是到晚上。一點也不像內地那樣。”曾峰從懷中掏出了一瓶酒獨飲著。果然剛才還見到一點陽光的天氣就遇到了一陣潑頭潑腦地砸來的冰雹,幸虧有著曾峰兄妹的手腳麻利,很快支好了帳篷。
“現在我們倒是流浪一樣。”曾峰就坐在帳篷門口處看著一本厚厚的西部建築,“我去到中原想學一些中原建築,但沒想到現在學校又提倡學著那些邊遠古老的中國古建築,還有一群同學要我一定要拍多一些的西部建築給你們看看,要不是那時喝了一點酒,腦發熱一口答應了,現在真的不太想受這份罪。”他的語氣中頗有著發牢騷的意味。而謝涵則拿出了他這麼多天沒有拿出的手提電腦來“嚓嚓嚓”地敲著,這個富家子弟就是什麼時候都能表現他的物質優越性。
“看來我們今晚就隻能在這兒過了。”看著越來越暗的在色,並且聽著外邊如狼叫虎嘶的風聲和砸在帳篷上的聲音宇知道今晚是難前進了。就籍著那幾盞小油燈在紙上畫著。
“你現在用的是三聲部的寫作練習吧?我對作曲不是很了解。”梅姑很有興趣地湊過來看。
“不知道,我現在就是按照你老師給出的資料來作曲,我不太清楚多少聲部,不過好像真的是呢。”宇雖有點無奈,但還是被她一言所中而有點驚訝,“現在我我對三聲部的地位覺得不太好理解。”
“或許你應該學多一些鋼琴,”梅姑笑了笑,“我見許多真正作曲家都是用鋼琴來作曲的呢。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是個在作曲上是有天的賦的。”
“你不用恭維我的。我現在瘦成這個樣子你就知道我的天賦不是很好。”宇搖搖頭。
“不,我不是在恭維你,而是的確這樣,”梅姑肯定地否認著宇的話,“其實你已經把你已經潛意識的把你的那種激情賦到曲調中了,隻不過是你的作曲技巧還不是很嫻熟,而你有沒有發現你的主線已經頗有規律了,你在三聲部的寫作是兩上聲部中同時展示了旋律定式的情況外,已經有了更複雜的定式聚積形式。在這種複雜形式中,具有明確作用的旋律定式已經在你歌譜中在不同聲部中不再受到重視,帶有延留音的定式尤其受歡迎,隻不過你得用一些數字來標明著這些曲調或許會更好,因為我發覺你在曲中有時有點迷糊,或許真的是技巧中要多加練習一些,並且在你的激情之餘,能總結出一些你自己獨特的作曲方法,相信你會做得更好。”
“宇那家夥生活最模糊了,他在我家住的時候腳都沒洗過,我以為內地來的人會很注意衛生呢。”秀秀一個人坐著弄著宇那把二個月來已經被磨脫漆的二胡無話找話地說著。
“嗯,不好意思我這人生活和思想都很是糊塗。”想著住在她家時秀秀對自己的照顧宇就會不由自主地感動(這類人就是容易感動)。
“不是糊塗,而是你這種人是不喜歡著受著拘束,所以你隻能自己摸索著前進,這也是天才的一種悲哀吧。”梅姑淡淡地說。
“梅姑,你不要奉承著宇這家夥,這家夥很賤的,你越對他好,他就不會把你放在心上,而那些對他不好的他反而視為仙子。”或許越來越受不了這幾個“狗男女”的對話了,正在問著謝涵問題的曾峰最終忍不住發話了。
“你不太懂。”梅姑沒有因為像其它女孩子那樣驚訝搞怪地“罵俏”,反而說曾峰不懂,馬上讓曾峰的臉有點掛不起來。
“我不是天才,我有多少就露多少出來而已。”宇很是認真地矯正著,“並且我是天才,我也不會流落到這種地步。”
“其實這麼年來你不曾逃避著什麼,而是你能主動地和生活作著抗爭,”梅姑似乎要對宇作著認真的分析一般,“現在隻是你在前進的路上的一種彷徨,但你自己以為自己是在逃避,但你有發現你有沒有真正的逃避,你或許有時在心理上作著放棄,但行動中你何曾放棄;或許在行動中你有著放棄,但心理上我想你一定沒有放棄,就像你和你那個在異國的戀人,我想你一定在心理上還沒放棄,這也是我對你尊重的一點。所以你不要以為我在喜歡著你。”
“好,好,好說得好。”秀秀竟熱烈地鼓起掌來。
“梅姑,你現在覺得我如何?我有沒有機會?”這時在剛才一直不太吱聲的謝涵一出口就很搞怪。
“不說了。”梅姑倒靠在身後的墊子上了。宇也是笑而已,也並沒有說什麼話。
日子一天天地過,轉眼過了七八天,他們身上穿的衣服也越來越厚,比在中原那些嚴冬時穿的衣服還要厚。不過他們也對日漸所見到的冰雹也逐漸習慣了,不過他們也會想起那些分開的支教友人現在不知道如何了,手機也不太管用。他們因為有著馬,反倒比以前的腳程快多了,因為秀秀說她爸爸希這幫年輕人能了解一下現在青海省的各個小學情況,所以宇也不得不加快了腳步,所以他也隻得一到某些村落就馬上和那些村民交流以獲得更多的樂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