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二章(3 / 3)

這時恰好從那扇沒有關上的門縫上吹進來了一股強烈的風,頓時原本宇拿出來的那些給梅姑看的稿紙全都被吹飛了起來,“嘩嘩啦啦”地吹得零零散散的,打在曾峰的臉上,讓他一陣亂揮著手。

“看你說錯話了吧。人家是多麼的專情而你卻說他人家是那樣的人。”梅姑邊眯了眯眼邊說著。

“他那家夥啊,世事難料呢。”曾峰這次也不再說什麼而是把那些吹零的紙都撿起來,但由於那稿沒有標著搞頁數,所以曾峰也不懂得如何把這些稿紙弄好。

“讓我來吧!”梅姑邊撿著邊微微歎息地說著,曾峰也隻乖乖地把稿紙遞給了她邊說,“宇川這家夥雖然命苦了一些,但真的有著許多的紅粉知已呢,你看又多了一個。”

“那你就沒有麼?”梅姑聽出他的弦外之音。

“唉!”曾峰和謝涵不禁都命苦地歎了一口氣。

他們四個人就這樣圍在燃燒關的火盤靜靜地等待著著宇的歸來,因為他們知道宇川即使是在最苦悶的時候還是去找著秀秀回來的,所以他們也知道在這個地方隻能等著了。曾峰隻伸出一支煙遞給謝涵受到了拒絕後自己大口大口地吸著了,頓時引起了一陣猛烈的咳嗽,連眼淚水都激得溢了出來。或許是高原的原因吧,他一吸煙就和他那有著肺病的父親有點相像在猛烈地咳嗽起來著。顧長葉他們想勸他不再吸了,但看著他那張鐵青的臉就不再敢也不想吱聲。

“十二點了,他媽的,宇川怎麼還不回來?”曾峰看了一下表,“叭”地把整袋煙都摔在地上,“不抽不抽了!”其實他也怪著自己剛才不應該發這樣大的火,並且宇川在的臉上還被他打了一拳重拳呢,不知道這有夥能不能經得住打,又沒有人幫他包紮,特別是剛才宇走出門口時所說的那句話讓曾峰陷入了深思,的確曾峰還未真正地從宇川的角度去考慮過,同時曾峰也根本無法真正地從宇的角度去處理問題和不知道他的生活體驗是怎麼樣的,因為他沒有宇那不同別人的成長經曆,那是一個莘莘學子充滿著激情的挫折的道路,一個在絕對對軍人崇拜的家庭中長大的一個自尊而自立的年輕人。一個還沒有真正地體會到愛情就要承擔著太多的苦難的年輕人。

“我們還是出外麵去找一下吧?”昨達梅姑提議著,這次曾峰也沒有拒絕,四個人一人拿著一支手電筒和兩盞馬燈,曾峰在出門時還是記得帶上一張棉被披在梅姑的和謝涵的身上,畢竟一個是姑娘,一個還是正在複愈的年輕人。但這樣穿戴的他們還是不由自主地打著抖,一個就穿著單薄的襖服,一個還是為了討好著宇川才穿的輕盈民族服飾的秀秀。這時他們在陡峭而冰冷的山風中叫著喊著,在這個微弱的月光下拚命地邊喊著邊認真的看著不放過一絲白色的東西。

剛才宇川從門口衝出來時,直直地向前疾奔著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直跑到太在胸中的鬱悶得到了得到隨著疲累略略地消散了,已經發現自己全身都快透支了,頓時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撲”地整個人正扒下在這柔軟的草地上,感到心中是如此之累得似乎是虛脫了一樣,隻有著那全空了的骨殼。

曾峰的話把宇川這麼長時間來小心翼翼地掩蓋的傷口再一次無情地撕開了,那往日的傷痛再次像噴湧的鮮血一樣讓為尋求一片安靜的宇感到一陣莫名的憤怒及悲哀。

草原上的夜晚冰冷的空氣把宇的淚水吹幹並變成了冰涼冰涼的,但宇覺得那是如此的舒服,甚至有點喜歡著這種感覺,這時他也能在這種麻木的自折中開始有著深深的深思和反思,曾峰所說的話何嚐不是有著道理,自己始終在自己走出的命運門口這前處於一個被動的地位,都沒有真正地把自己處於主動地位;許多原本根本不用放棄的東西就這樣因為逃避地放棄了,父親的事情或許在一開始就應該主動地去麵對,他這麼多年都是自己的偶像,所以自己始終接受不了他在那次*後所遇到的一切事情,他也是個人,也是個脆弱的人,而自己似乎一直都把他看得太過神化了。其實當初自己也可以逆著他強勸著他去自首的,他不去,自己就以不讀書來威脅他,相信他也是可以的呢,隻不過剛開始大家都是太感情用事去處理。若果當時自己在父親事發後能在銅鞍守著她,那她就不會有著這麼的事情發生,那是因為自己對自己,對劉芸太沒有著信任,所以才造成這一切,如果當初自己能更坦然地麵對著麵對或許會是更好。但宇還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其實在人生的路口中我們或許要有著坦然,但我們是不是更應該有著理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