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重敏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
“陽光地說就是想在來大學充一下電,增加多一些年輕人的激情和知識,這麼多年來不斷的演出讓我很少時間去看書,就懂得一天到晚都看著歌劇還是歌譜,怨倦了,現在想在大學裏麵寫一些我的歌唱心得,有時間還創一些曲,再教一批優秀的學生,其實當年我的就是一個理科生,以前在大學我還想學著理科,但那時不能實現了。現在我想證明一些其實我們也可以讓理科生能唱得很好。”
“那陰暗的話呢?”豐琪這時問了。
“我當年報考它但沒有被錄取,而我的當年男朋友就被它錄取了,我那個男友就說我們不是同一種科目人了,說什麼文科和理科很難在一起;既然當不了它的學生,我就要來這兒當它的老師,順便在這兒找一個男人嫁了出去,這就是我的陰暗麵了。是不是真的很陰暗。哈哈哈。”說著她自己倒哈哈大笑起來,像這樣子開朗的女人倒也是不多見。
“那你打算找學生還是打算找老師?”豐琪這時也坐了下來。
“都可以,”豐雯不拘小格地笑著說,“重敏你得幫我物色一個啊。開玩笑的呢。不過我的確打算在這五年內把自己嫁出去。”
“你一旦有了家庭,你不怕你這種激情被磨光麼?而心甘情願地把精神投入家中麼,我怕到時你的理想一天天地被兒女的哭泣聲和撒嬌聲貽蕩盡呢,你怕不怕?”豐琪直盯著姐姐的那雙大眼睛說。
“不,現在我會處理了,不再像上一次那樣子了。”豐雯微眯著大眼睛如是說著。
“什麼上一次?”重敏剛一開口就知道自己問錯了,畢竟她不用猜也能知道那是感情和事業不能兼得的老生常談了。
“沒,沒什麼。”豐琪怕引起了姐姐的不好記憶忙邊用著眼睛微微地示意著重敏邊把一塊綠豆糕遞給姐姐。
“其實我也看透了很多,這也沒什麼。”豐雯接過了妹妹的點心放了下來,“我曾結過婚,也離過婚,其實我覺得沒什麼,”豐雯側身撐了起來,“我就是受不了別人的那種目光,他們總是把我當作著弱者來看待,把我當作著嫁不出的女人來看,其實我真的沒覺得什麼,女人和男人是一樣的,至多體格有點不同罷,感情比較細膩一點兒而已,其實這也是一種舍棄罷,這就像和唱歌一樣失敗限,那就回到家中捂著被子哭一場,一段時間的傷痛就被時間慢慢地治好了,這沒什麼。”她說這話時和她那由於歌唱演員而總是看起來的臉上也有著一絲憂慮的皺紋了。
“我想我難有這樣的灑脫呢。”豐琪邊搖著膝蓋打著拍邊說。
“我其實也並不灑脫,畢竟是個女人呢,畢竟女人想和男人一樣平等,還得等上二千年吧,最許碼感情是這樣的,現在人啊真的學會糊塗才行,或許是糊塗才是人生的最美吧。其實糊塗也是一種超越呢。”
“您的話我似曾聽過某一個人說過呢。”重敏輕輕地說著,曾經在她最迷茫的時候,宇也曾經這樣說過呢。
“哦,我想肖遠這麼多年的奮鬥也會有著這樣的心境的。”看來豐雯把“某一人”理解成了肖遠。但重敏並沒有分辨。而是聽她繼續說下去,“十幾年前我們都是在班上最困難的學生,但似乎現在就我們兩個成就比較大一些呢,但在感情上還是這樣子一直經過著挫折,不過就是他太冷,我太熱了,兩個極端,看來這兩類人不是太容易得到感情上的滋潤呢。”說著她從她的抽屜裏麵拿出她的相冊來。
“這是那時他畢業時給我留念的照片。有沒有發覺。女生們都很離他遠遠的,而那些男生則全在我身邊。但卻沒想到這麼年來就隻剩我們兩沒成親了,哈哈。”豐雯邊笑著邊說著,“那時候他也不是如何地受男生的歡迎,盡管他體育是沒得說的。這麼多年他也是變那麼一丁點兒而已,”說著她拿起了一張肖遠年輕時正全力地用球棒擊向迎麵飛來的棒球,顯得虎虎生威。“如果現在他的性格在現在肯定會受女生們歡迎,畢竟他酷麻,不過那時就不行了,並且又太凶。並且人們根本想不透他在想什麼,總之他是太沒有著缺點了。太完美了。”
“但太完美反而得不到很多女生的接受了畢竟太有著壓力了。”豐琪這時插了話。
“你怎麼能在重敏麵前這樣說話。”豐雯回頭責了妹一句。
“哦,老師您快不要這樣說,我們是怎麼說,連朋友還不能說呢,甚至還可能是敵人呢。”重敏的眼中浮現了一絲冷氣。
“為什麼這樣說?他可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他這樣對著一個女生這樣殷勤呢。”豐雯不禁有點驚訝地問。
“反正就是那樣子了。”重敏這時恢複了平靜,也沒有解釋著太為清楚。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這麼多年從一個高中生在退學兩年後再考上人民大學後在五年從北京來到這兒的代表也是相當不易的呢,他也是有著一定能力呢。”
“不說他了。”重敏那細長的雙眼似笑非笑了一下。
“但一個真正地歌唱者是不能有著太多仇恨的。這樣反而讓自己的心沒有那麼剔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