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患者是有家族遺傳精神病的。”仇占南皺眉道。
當初寫給她信的會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先見見再說吧。”葉然緊拽著安全帶。
郊區。
一棟破舊的二廳平房。
一下車，葉然忐忑不安的深吸了口氣。
“走吧。”仇占南道。
葉然點頭，跟仇占南並排的走著。
敲了許久的門，門才吱呀的打開一個縫隙，探出了一個頭。
“請問黃文先生是住這嗎？”仇占南小聲道。
門這下被全部打開，剛剛探出頭的人讓葉然詫異了。
衣服破爛不堪，臉上髒兮兮的，尤其是那雙眼茫然又無助。
“你是黃文先生？”仇占南又問。
這人急促不安的抖動著雙腿，許久才彷徨的點了下頭。
“我帶了些吃的給你。”仇占南轉身，去到車上拿了好多吃的下來。
這人一見吃的，就伸手拿起，快速的塞進嘴巴裏吃個不停。
“二個月前，你去過仁心診所看過精神科對嗎？”仇占南問著。
這人僵硬的點了下頭。
仇占南又拿出一張他診所的信紙，“這個，你當初拿走了一本，是不是有寫信到海外呢？”
這人盯著那張信紙，眼神從渾濁的茫然，再恐懼的搖頭，把手中的吃的也丟了，衝進了房子，用力的關上了門。
他在怕信紙？
“隻能慢慢來了。”仇占南道。
“會不會太麻煩你了？”葉然愧疚道。
仇占南溫和一笑的搖頭，“不會，我每個月都會義診，他就算是我開年的第一個義診。”
“他看病的費用我來出的。”葉然急忙道。
她跟仇占南並沒有什麼交情，仇占南卻這麼幫她，讓她心有所欠的。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仇占南道。
朋友這二個字讓葉然的心底莫名一暖，她想到了歐陽雨。
是啊，人是要有朋友的。
如果五年前她能有一二個知心朋友，是不是就不會一心撲在蘇木身上了。
“總之謝謝你了。”
“走吧。”仇占南笑著往車那邊走。
葉然看了眼放在門口的吃的，又看了眼緊閉的門。
“當初他的病嚴重嗎？”坐上車，葉然問著。
仇占南點頭，“嗯，家族遺傳的，很難治。”
“既然嚴重，他就不是自己去看病的，是誰帶他去的？”葉然想到，趕緊問。
“他女朋友。”仇占南也驚訝道。
“那麼他女朋友肯定是正常人。”葉然也欣喜道。
仇占南點頭，“我盡量問出這個。”
“真的麻煩你了。”葉然真的很感激道。
仇占南淡笑的搖頭，“再客氣我要生氣了。”
“好吧，下次請你和歐陽雨吃飯。”葉然笑著道。
仇占南淡笑的臉上，表情僵硬了一下，“我配不上她，讓她別做徒勞的事了。”
“她現在隻是想跟你做朋友。”葉然訕笑的道。
“最後痛苦的是她，不是嗎？”仇占南道。
葉然扯了扯嘴角，感情的事，不都是不撞南牆不罷休嗎。
不過，她確實應該跟歐陽雨說說。
仇占南把葉然送到小區門口便走了。
開了鑰匙一時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