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過程中,莫蒙的血液濺上夜辰的臉,夜辰的臉色蒼白,不比莫蒙的臉好看多少。
在這種情況下,長腳亦還保有理智,他紅著眼眶詢問灰鴉:“采集的人呢?”灰鴉盡量平靜地說:“被抓走了,是豹冥和黑狗,帶著許多藍臉人……”灰鴉邊說邊吐血,他焦慮念著:“黑獾追上去了,你們快去救……她們……”
莫蒙傷得太嚴重,他意識模糊,在夜辰為他處理傷口的時候昏迷。如果不是夜辰有預感,幾乎是在他們遇襲的同時趕來,如果不是夜辰正好帶著止血的藥粉和皮條子,他都將快速失血而死。
自從星洞一戰後,夜辰身上總是帶著不少草藥、藥粉、繃綁傷口的皮條子,他覺得一旦遭遇危急,這些東西能救命。
從灰鴉那邊問得藍臉人撤離的方向,長腳亦、雍易和狗牙都追了上去,他們是在追黑獾,也是在追藍臉人。夜辰顧不上雍易,他知道他們在犯險,在林地裏追逐藍臉人可能遭遇埋伏,可夜辰無能為力。他跪坐在地上,用沾染鮮血的手,紮綁皮條子,他想救回蒙莫一條命。
也許是因為一方麵擔心兩位同伴的傷,一方麵擔心著雍易的安危,夜辰沾血的臉上,有兩道冰涼的淚痕,他著急得不行,心焦而無奈。他剛為莫蒙包紮好傷口,急忙又去為灰鴉檢查傷勢,灰鴉此時已平靜下來,他很順從。
他也無法不順從,大量的失血,使得他的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夜辰的雙手,衣服,臉上都沾染了傷者的血,看著很嚇人,但他毫無知覺。他用力將灰鴉受傷淌血的手臂用皮條子勒繃,聽著灰鴉疼極的悶叫聲。
手臂,腹側,腿腹,灰鴉身上傷多,夜辰拚命包紮,止血。
灰鴉畢竟是條漢子,他躺在地上,一手仍抓著長矛,他對夜辰說:“你別管我們,走吧!”
夜辰看著地上不醒人事的莫蒙,還有此時毫無戰鬥力的灰鴉,他得選擇,最終,他選擇去追雍易。
如果他回西山洞,率人趕來,一切終將來不及,藍臉人擅長在林中埋伏,他此時趕去,如果雍易他們中埋伏,他還能相助。
灰鴉就在昏昏迷迷中,見夜辰執著長弓,背著射鹿弓離開,他獨自一人,義無反顧,衝入林中,追趕夥伴而去。
夜辰沒有追出很遠,他看見長腳亦和狗牙回來的身影,還有黑獾及走在最後雍易,他全身完好,沒有傷沒有血。見到雍易那一刻,他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觸,隻覺眼眶一熱。他是那麼怕雍易像爪痕一樣中了埋伏,被藍臉勇士刺傷。
“找到藍臉人了嗎?”夜辰來到雍易身邊,詢問夥伴們。
“他們紮營在山上,離野果林不遠。”黑獾回道。
接著,從長腳亦和雍易的講述中,夜辰才知道他們三人追黑獾,追到山腳下,見黑獾正要折回的身影,而黑獾經由跟蹤,發現藍臉人在山腰上的營地。
藍臉人這次沒有設伏,他們急著把搶來的女人帶走,他們掠走了六位西山洞女性。
“他們人很多,有二十來人。”長腳亦眉頭皺成一團,這是相當不妙的事。他們追上黑獾後,都一起去探了藍臉人的營地。
“要趕緊將她們救出來,藍臉人還不知道會對她們做什麼!”狗牙非常悲憤,拳頭緊握。
他的妻子沒在被抓的人中,是因為今日她正好留在洞穴裏,令人後怕。
雍易沉默,他一言不發,他腳下的步伐在加快,趕往野果林。夜辰緊隨著他,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
眾人的腳步都在加快,也不再言語,一路壓抑的氛圍,讓人感到絕望。他們沒人去問夜辰莫蒙和灰鴉怎樣了,他們都見到了兩位同伴嚴重的傷情。
趕回野果林,一行人見到灰鴉坐在地上,握著莫蒙的手,紛紛心中一沉。長腳亦上前探看,見莫蒙睜著一雙眼睛,他還活著,他脖子上纏著的皮條子幫他止住了創口的血。
莫蒙虛弱得隻有一雙眼睛能動,他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被紮傷喉嚨的他,已無法說話。雍易蹲身將莫蒙背起,平靜地說:“我們會將她們救回來,你放心。”
被搶的女子中有莫蒙的妻子,可想而知他該是多麼絕望。
天上烈日當空,野果林的林風蕭蕭,雍易的心裏很冷靜。他身邊跟著夜辰,他沒去看夜辰,他感受著身側屬於他的氣息。他要保護夜辰免受傷害,他要保護族人。
作者有話要說:導演:很快就遷徒了,這文短,差不多寫完五分之四了。
長腳亦:夜辰,你這是覡的體質吧?
雍易(高興):以後我們也會像我爸和我媽一樣,勇士和巫師的搭配,最完美的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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