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回:“我背得動。”
不過想也知道,遷徒路上,雍易會將夜辰的沉重物品都背在自己身上,他能負重,夜辰的體力一般。
朱矛崖不在,西山洞獵人們輪流上洞頂巡視,為了安全,在朱矛崖回來前,西山洞人不出去打獵和采集。藍臉人日漸囂張,幾次想挨近西山洞,都被守在山頂的獵人射箭、射矛攆走。
黃昏,夜辰吃了點烤兔肉,喝碗魚湯,有五分飽,便就離開火坑,上洞頂替換守夜的人。他想雍易在上頭吹著冷風,餓得肚子咕咕叫,得去將他換下來。洞頂夜風很大,守夜人縮在樹後,烤著火,留心山腳的動靜。
雍易摘下身上的陶號,掛在夜辰腰間,還脫下自己裹的虎皮,披在夜辰身上,趁天黑,摸他臉溫語:“我一會上來陪你。”
坐在火堆旁,正舒適烤火的鹿角瞪大了眼睛,他是主廳住戶,先前又都在養傷,還不知道夜辰和雍易是那種關係,不過他還是有耳聞的。
雍易下去洞穴裏吃點東西,果然很快就又上來了,鹿角樂得把位置讓出,回到暖和的洞穴裏睡一覺。
山頂上,隻剩雍易和夜辰,兩人相伴,裹著同一條虎皮也不覺寒冷。深夜,夜辰因為疲倦睡著了,雍易把他輕放在地,蓋上虎皮,獨自執矛在四周走動、巡視。
夜辰小睡了一會,便就醒來,他走到雍易身邊。雍易聽到腳步聲回頭,順勢就把夜辰摟懷裏,他被風吹得渾身冷涼,夜辰的身子好暖和。對他而言,這段日子仍是美好的,因為身邊有夜辰相伴,哪怕藍臉人不時來騷擾。
雍易往夜辰的脖子蹭,氣息吹在他的耳畔:“辰,你多睡一會,我來看守。”夜辰靠著雍易寬厚的胸膛,把他暴露在外,執矛的手握住,用自己的體溫去暖和他。雍易聽得夜辰喃語:“不困,我們一起看守。”便就低頭,與他耳鬢廝磨,吻上他暖潤的唇。
第二日,朱矛崖和老木頭從白湖回來,帶來一個消息,他們在南林子遇見星洞人,他們藏身長弓洞,不過人數所剩無幾了。
藍臉人在一個深夜,突然對星洞發起進攻,星洞獵人拚死戰鬥,才救出一些女人和孩子。一群人慌不擇路地逃跑,不停地跑,天亮後,發現已身處白湖。
火坑旁,朱矛崖對族人講述他的百湖之行,並告知:“星洞人隻剩十一人,獵人隻有三個,羽環虎想和我們一起去南方。”
“早些走吧,族裏人都準備好了。”朱矛向說。
“我們有五十三人,得分兩隊走,就是被藍臉人發現,也能確保大半的人能逃脫。”朱矛崖看向聚集在一起的族人,他們有老有幼,就是壯年的獵人,也有人傷殘,。
要帶著全部的族人,且要安全撤離,一個也不拋棄,那是很難的事,一旦在野外,老弱都將成為野獸的目標,而且這麼多人出行,很容易曝露,遭藍臉人攻擊。
朱矛向歎息說:“行吧。”
“向,你率領一隊人,你們天剛亮時就得走。你們走了,我會和老木頭帶其他人跟上。”朱矛崖做了安排,他和老木頭會墊後,確保族人都能安全撤離。
確定分兩批走,朱矛崖也將獵人們分成兩隊,雍易和夜辰等人跟他,長腳亦、黑獾等人跟朱矛向。早走的總感覺安全些,因為那時天還沒全亮。
鹿角說:“朱矛崖,我和你們一隊。”
狗牙也說:“我也跟你們一隊。”
長腳亦拍狗牙的頭,說他:“跟我們這隊好,天不亮就走,藍臉人說不定還在睡覺。”長腳亦很自覺,他會保護女人和孩子,先走也好,後走也罷,身為獵人都得保護族人,遇敵時挺身而出。
“我又不怕藍臉人,我能射箭,我傷好了,咳咳。”狗牙拍走長腳亦的手,惱怒說。仿佛他還能大戰兩百回合,可實則他病懨懨的,幾天前他在兔子林教藍臉人刺傷了,就是他身旁那條狗,也瘸了一條腿。
朱矛崖把淩晨進行遷移的事安排下來,族人們紛紛散開,各自去收拾,有的趁機休息一下。
大央石上,不覺隻剩朱矛崖和巫采,兩人低聲交談,朱矛崖讓巫采跟朱矛向等人先走,巫采說:“我是西山洞巫,崖,會跟你在一起。”
身為部族的首領,她會最後一個離開西山洞。
作者有話要說:導演:說走咱就走啊,風風火火闖九州啊(劃掉)
完結倒計時了,後麵還有幾章,很感謝相伴到現在的小夥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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