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旋對於葉非的坦白，卻是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她定定的看了葉非一會兒，然後又笑了笑，目光看向天門關外，道：“不，你不是。”
“呃……”
葉非撓起了頭，怎麼承認了她又不相信？
“我真的是！”
葉非歎息道：“我剛才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為我當初和你隻是一次誤打誤撞，我不想傷害了你。”
“現在，如果要是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帶你一起走。”
凱旋看著葉非，有一瞬間的失神，但是，最終她卻依舊是搖搖頭，目光看向天門關外，道：“不，你不是他。”
“我會一直在這裏等著他回來。”
“我……”
葉非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不相信是嗎？我可以說出我們相識的一切細節。”
葉非道。
凱旋搖搖頭，製止了葉非，目光深邃的道：“不要說，那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回憶。你不要打破。”
“呃……”
葉非看著凱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凱旋這是怎麼了？
凱旋靜默了一會兒，然後道：“你不是他，你不是。”
“當初的他，是真實的，而不是騙我的。”
“我相信，那個是真實，是我一生最美好的記憶。”
“現在的你，是假的。”
……
聽到凱旋這話，葉非如遭雷擊，呆在了當地。
他終於明白，凱旋其實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當初他追求她，並不是真心的，隻是一次誤會而已。
但是，凱旋不想去揭穿這一切，她寧願沉浸在那個美夢的裏麵，麻醉自己，永遠不要醒來。
葉非心如針紮。
他沒想到，他當初的一個隨意的舉動，最終卻是讓凱旋一輩子銘心刻骨。
現在，他就算是想要彌補，也無法彌補了。
因為，凱旋心中的那個龍傲天，永遠也無法回來了。
哪怕是葉非再化妝成龍傲天，也不過是一隻傀儡而已。
“不用覺得內疚，我其實覺得很幸福！”
凱旋笑著，好像是一朵盛開的雪蓮花。
“曾經，我愛上過一個人，他是一個大英雄，會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從天而降來救我。”
“我會一直等他回來。”
葉非的眼睛濕潤了。
他給凱旋編織了一個美好的夢境，讓她永遠無法醒來。
凱旋走了，葉非站在城牆上，看著天門關外的漫天黃沙，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凱旋這種女人，一生隻會有一次愛情，隻會愛上一個人。
她的愛情，摻加不了任何的雜質。
她的愛情，永遠在她的心裏。
第二天一早，葉非乘坐租來的靈鷲前往天元城。
飛上天空的一刻，他低頭看向下麵的天門關，想起曾經在這裏遇到凱旋的一切經曆，恍若昨日。
心情不好，葉非在靈鷲的木屋子裏就閉目養神，沒有和任何其他人打招呼。
靈鷲依舊是許多人一起乘坐，同行的還有另外五個人。
這五個人不知道葉非的身份，也沒有理會葉非。
他們互相之間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但是很快聊成了一片，聊的都是關於現在整個紫虹帝國妖族和人族共存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