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溫雨馨道。
等門關上後，溫雨馨才指揮著虎鯊將衣服脫下來。
他的傷口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又裂開了，此時還在滲血，她剛剛才鬆開的眉頭又擰緊了起來，剛要說話，虎鯊卻抬起了手，冰涼的手指輕輕捂住了她的眼睛。
“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溫雨馨原本是沒打算哭的，但是聽著他這安慰的話，她的眼眶不由自主的就紅了起來。
她不認為自己是個脆弱的會隨時隨地哭的性格，但是現在虎鯊這樣在她的麵前，她就忍不住。
“我們會熬過去的，對嗎？”她沒動，隻是附上了虎鯊的手，緊緊抓著。
“當然。”他輕輕地道，“我們會熬過去的。”
雖然這裏麵安慰的成分較多，但是溫雨馨知道，既然虎鯊這麼說了，他們就一定會過去的。
這一道坎太高，但總有邁過去的一天。
她收拾好了情緒，專心幫虎鯊處理傷口。
他的傷這幾天比之前好了一些，但是恢複的比較慢。
她跪在他的腿邊，動作輕柔。
虎鯊目光繾綣的望著她，她低眉順眼靜靜的沒說話，卻讓他心裏十分溫暖。
“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
他低沉沙啞的嗓音突然在她頭頂響起，帶著笑意。
溫雨馨的手猛地一顫，紗布都歪了不少。
“什麼？”她強壓下心頭的激動，手指緊了緊，繼續幫他包紮傷口。
“這件事解決以後，我們結婚吧。”虎鯊說，“所以，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
溫雨馨沒說話，咬著牙將繃帶綁好以後，身體才往後倒了一下，直接坐在了地上，背後抵著茶幾，微微仰頭看他。
“你說真的？”
虎鯊“嗯”了一聲：“真的。”
是真的。
溫雨馨是第一個打破他所有防線的人，也是第一個，讓他生出了愛這個字的人，甚至，現在還讓他有了想結婚的念頭。
剛才在看著她的時候，他的腦子裏就在想，如果以後他們有了孩子，那個孩子長著跟她一樣好看明亮的雙眼，跟他一樣高挺筆直的鼻梁，像她一樣能說會道的小嘴，那……估計會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虎鯊就壓製不住心裏的激動。
“好啊。”她笑起來，笑容明媚，“可是我沒有朋友可以邀請來參加婚禮。”
“真巧。”他說，“我也沒有。”
他扣住她細長的手指：“我們都一樣。”
他們是這個世上最相似的人，結婚也不過是在這個基礎，錦上添花罷了。
“那要請你的父母嗎？”溫雨馨問完，又自問自答，“嗯，要請。”
虎鯊輕輕一笑，將她從地毯上拉起來到自己身邊坐下：“我母親一直希望我跟你結婚，現在，她能如願了。”
“你跟父親的矛盾，還是沒法化解嗎？”溫雨馨問。
虎鯊沉默了一會兒，說：“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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