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深手握死亡鑒定書,視線鎖定在腎髒一欄,呼吸為之一凝。
蘇子夏隻有單側腎髒,這說明了什麼?
心中的猜想呼之欲出,讓他懷揣期待的同時又害怕期待成真時的殘酷。
心跳如擂鼓,一下一下敲打著他的神經,一陣刺痛在心中蔓延,逐漸將他吞噬。
他立即翻出鑒定書下麵詳細的病史記錄,在看到器官捐贈一欄的時候,整個人如遭雷擊僵在了原地。
腎髒受贈者一欄,清晰地寫著他顧北深的名字,絕不會有假。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在他顧北深體內好端端運作著的腎髒,竟然是蘇子夏的!
是蘇子夏的,不是蘇染的!
該死的蘇染,竟然敢欺騙他,害他一直以來因為這顆腎髒而憐憫她,進而對蘇子夏做了那麼多不該做的事情。
到頭來,真正的捐贈者卻是他極力打壓虐待的蘇子夏,這諷刺又錐心的現實,讓他心痛到難以呼吸。
他戰栗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個已經被推向焚化爐的女人,最終卻隻能徒勞地抓住虛無的空氣。
為什麼是蘇子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會產生如此驚天的誤會?
她慘白的臉浮現在眼前,像是在控訴他的無情,責備他的冷血與淡漠。
她好傻,為什麼不替自己申辯呢?為什麼?
身後傳來腳步聲,一下一下,猶如踩踏在他的神經上,讓他痛不欲生。
是容禦,他一定也是來送她最後一程的。
顧北深轉身揪住走來的容禦,一拳虎虎生風狠狠砸在了他的臉上。
身上滿溢的戾氣讓人不寒而栗,他歇斯底裏地吼道:“為什麼?為什麼是蘇子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嗯?”
容禦吃了這一記重拳,整個人被打得頭暈目眩,險些撞在了身側的牆壁上。
他扶住牆壁,甩了甩眼冒金星的腦袋,挖苦道:“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不是娶了別的女人了麼?你不是說你跟她沒關係了麼?蘇子夏這麼好,你不配得到她的腎髒!”
顧北深聞言踉蹌地後退一步,他被這殘酷的事實打擊到肝腸寸斷。
修長偉岸的身形依靠在牆壁上,是那麼的落寞而絕望,他看著蘇子夏遺體被推走的方向,誅心的痛遊走在四肢百骸。
沒錯,他不配,蘇子夏這麼好,他卻一再傷害她一再冤枉她曲解她,甚至不惜淩辱她陷害她坐牢,最終害她香消玉損天人永隔。
這一切,讓他罪孽深重,讓他不配得到這麼好的蘇子夏。
而這整件事的罪魁禍首,一定少不了那麼偽裝到如此完美的蘇染!
蘇染,好一個蘇染,這一切全是是拜她所賜,他必須查清所有的事情真相,就算蘇子夏死了,也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更不能讓蘇染這個賤人逍遙快活!
在這之前,他需要弄清楚一件事情,他抬眸看向容禦,血紅的眸子裏充滿殺意:“孩子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容禦擦拭著嘴角的鮮血,冷笑一聲對上顧北深那雙淩厲決絕的眼睛:“孩子?那是我的骨肉,與你無關,你可以走了,這裏不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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