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薇園一直無人涉足。園子的主人白曦杳無音信,除了兩年前將所有傭人悉數辭去,獨留下管家薑承。
兩年後,白曦進了沐氏訓練營,以一名雇傭兵的身份。綠蔭訓練場上,白曦從坦克裝甲車裏鑽出來,一身軍事作戰服黑色棒球帽襯的她臉龐格外清麗。
十五歲的白曦纖細高挑,我行我素,灑脫恣意。剛從特工島出來,身上帶著一種幹練的霸氣和隱約可見的黑暗氣息,或許剛經過兩年的密集殘酷訓練,身上已是盡顯鋒芒。
白曦脫了手套,徑直向水龍頭走去捧了捧水開始洗臉,不矯揉造作,幹淨利落中帥氣十足。
白曦隨意坐在訓練場草地上,低頭把玩著手中黑色棒球帽。悄無聲息進了沐氏訓練營,沒人知道,怎麼會知道呢?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在兩年前便和自己斷了個幹淨。
白曦一直覺得人是最難懂的生物,不然自己不會出現在這裏。連白曦也不知道,也許來這隻是為了證明當初那個男人一句沐氏隻進不出。
兩年,七百多個日夜,白曦帶著精致的麵具冰冷的活著。沒日沒夜的魔鬼訓練,泥潭到深海,槍支到大炮,摩托車到坦克車,甚至是死亡和鮮血。每天無休止的負重奔跑和鐵絲網,攀爬石上攀岩,從高處掉落一不留神迎接自己的就是冰冷的水泥地。可她卻覺得活的很充實,哪怕多少次差點一跌不起,殘酷的訓練讓她沒有時間去喘息。
就像此刻,還沒有片刻的時間教官就讓她穿越鐵網來回200趟。少女反手將帽子戴上扶了扶帽沿,利落起身飛身踏上鐵網一個空翻安全落地,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席慕曾說,“這樣的生活不適合你,微微,你不該沾染血腥。”
還是沾了,每天槍林彈雨,終被世俗牽絆汙染。數不清的謾罵侮辱,在特工島,甚至是這裏,她經曆的還少嗎?
被人罵“廢物、垃圾”,她可以一笑置之,無動於衷;被人圍毆,她忍受生死極限,執拗的堅守隱忍;考核因病不盡人意,總教官將她推進泥潭,用高壓水槍將她困在裏麵,把饅頭扔進汙水裏,她笑著撈起來麵不改色地繼續吃……
如今不過就是換了個地方重複特工島的日子,罪惡爭執依舊不可避免的在蔓延。白曦在訓練營冷漠疏離,單打獨鬥,身手在同學區少有人及,又有著讓人羨豔的麵孔,這樣的她無疑成了諸多人中的眼中釘。殘酷的淘汰製裏,沒有人會多分享一丁點的憐憫,更何況是一個被公認為作戰天才的人。白曦知道,這樣一個她,有多少人在等著她的笑話,結果不言而喻。
當一群人圍堵住白曦的時候,白曦一點也不吃驚。高強度的訓練剛剛結束,白曦實在沒有什麼好心情。揚手解開袖扣,白曦抬頭笑問,“各位有何貴幹?白曦這一身泥漬,怕汙了各位的眼。”
領頭的人叫馬克,猶太人,混過黑幫,是個搏擊高手。沐氏訓練營是個龐大的訓練基地,經常接納各國邀約替各國訓練雇傭軍。馬克生性凶殘,極少會有人招惹,久而久之便成了一波人的領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