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慶幸,在她孤苦無依的時候,能夠有人拉她一把。
葉初有些氣急敗壞,“你當自己身體鐵打的嗎?出門不帶傘,出了事也不知道聯係我。”輕責的語氣中卻滿是溫情。
白曦眯了眯眼睛,頗有些力不從心,“我不擔心,因為我知道你會來。”心中似乎得到了片刻安寧。
意識已經陷入一片混沌,她依稀聽到一道驚慌的聲音,“阿曦……”
是誰?沐如風麼,怎麼會呢,他是來求得救贖的嗎?
葉初打橫將白曦抱起,轉身便要離開。身後傳來一道男聲,“先生,留步……”
葉初置之不理,將白曦抱入車內,脫下大衣蓋在她身上,將車內暖氣打開。
沐如風疾步上前,言清脫口而出,“這是照片上的那個男人。”
葉初關上車門,舉著傘行至三人跟前。“言先生倒是好眼力。”
言清詫異,這個人是誰,為何和夫人待在一起,又如何得知他們的身份?上次調查,這個男人身份難以窺探,絕非泛泛之輩。
沐如風指尖發顫,呼吸急促卻未曾顯露出來,她說,“我等你很久了。”
他的阿曦有了別人。
很久以前,他夜夜晚歸,她為他亮起一盞燈,笑意吟吟地看他,“沐如風,我等你很久了。”
六年後的今天,她說了同樣的話,那個人不是他。
沐如風神色冷峻,“我來帶阿曦回家。”不是懇求是肯定。
葉初勾了勾唇角,笑意不達眼底,“沐先生,白曦已經死了!”
“我來帶我妻子回家。”語氣加重,沐如風將妻子二字咬的很重。
“沐先生,省省吧,你帶不走她。微微不會受製於人,更不會聽從你的安排。六年前,你將她的心口捅得鮮血淋漓;再見你何苦又將她傷口撕開。”葉初眼裏隱隱帶著怒氣。
“沒關係,我們重新開始。她是我的妻子,我們還有一輩子。”
沐如風頓了一下,輕描淡寫道,“感謝你如此照顧我的妻子。”
忽視沐如風話語間的寒意,葉初卻笑了,“您的妻子不是叫白曦麼,這位可不是。對了,她還算不上您的妻子,六年前您不是親自擬了離婚協議讓她滾出沐氏了?沒記錯的話您的妻子現在應該叫蘇言才對。”
對麵男人的話宛若字字誅心,沐如風喉頭哽塞無力辯駁。葉初打開車門上車,一雙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肩上,“她,我要定了。”
“沐先生,你把你未婚妻置於何地?帶她回去,回哪兒?你和你未婚妻的新居?沐先生,破鏡不可能重圓,心上的疤痕,一輩子都不會愈合。”葉初質問,溫潤如玉的臉龐出現了一絲裂縫。
“沐氏多少豺狼虎豹虎視眈眈,你若真心救她於水火,放過她吧。”
“有我在的一天,絕不會讓任何人動她分毫。沒有什麼未婚妻,薇園從來都隻有阿曦,我心中唯她一人。”
“六年前你若也像這般斬釘截鐵護她,她也不會落得個如此慘烈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