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一連幾天都聯係不到吳桐,橫江的案子一拖再拖,她擔心吳桐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要不要起訴總要給個說法,可是吳桐卻人間蒸發了一般,全沒了消息。
她決心去橫江公司一樣,查查吳桐的家庭住址親戚朋友什麼的,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顧安然搜索出橫江公司的地址,定睛一看,整個人愣在了那裏,網頁標頭是紅色正楷字體“橫江煙酒銷售有限公司”,下麵有一行藍色隸書小字“A市中山南路007號”。
中山南路007號,那個地方就算閉上眼睛她也能找到,那是當年方家總公司的地址,是方忠平辦公的地方。
當年,公司破產的時候顧安然還小,公司股權拆分轉讓等事務由公司副總侯建國全權負責,公司由哪家收購她並不很知曉。
有些事就是這麼巧,你剛有了想法,便來了機會,顧安然站在橫江公司的樓下,心情複雜。
不知道以前的那些老員工還在不在。
她深呼吸,下來很大的勇氣才邁開步子朝公司走去。
公司內部構造和裝潢基本上沒變,來來回回的職員或對她淺笑或點頭問好,職業修養非常好,顧安然看著一個個陌生的麵孔,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心裏五味陳雜。
前台的美眉微笑著問:“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為您服務的嗎?”
“你好,我想……我有事找你們銷售部經理。”
前台有好的問:“請問您有預約嗎?”
顧安然淡淡搖頭:“沒有,麻煩你幫我傳達一下,我事宏博律師事務所的顧安然律師,有一起關於貴公司的勞動糾紛,我有些事想跟他談談,我想他會見我得。”
一聽是律師,還惹上了官司,前台美眉的臉色都變了,鄭重的說:“請稍後。”
請示結束之後,她放下電話笑容越發燦爛了:“您好,顧律師,是這樣的,我們老總請您去他辦公室詳談。”
老總?她明明記得她要找的人是銷售部經理。
她跟著前台上了樓,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顧安然愣住了,門是大敞著的,辦公室裏有兩個熟悉的身影,逆光中隻能看到模糊的輪廓,其中一個人抓住另一個人的領子,舉著拳頭就要打!
前台嚇得瑟瑟發抖,不敢走也不敢上前打擾,沒辦法,顧安然對弱者有種無法抵抗的保護欲,她說:“你下去吧,總裁問的話我會跟他說明情況。”
前台美女如獲重釋,連連道謝,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
“唉?”顧安然還想問問總裁叫什麼的,怎麼溜得這麼快。
她隻好噓噓敲門:“你好……”
糾鬥中得兩個人一齊扭頭。
顧安然掩飾不住驚訝的神色,如果不是她忽然來訪,她會以為冥冥之中都是有誰暗中操縱好的,這兩個人竟然是沈墨寒和沈瀚宇。
揪著領子要打人的人自然是沈墨寒,正要被打的是沈瀚宇。
這個結果在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沈墨寒那個暴力野蠻無情低俗的種馬,除了打架泡妞陷害別人還會什麼!
看到顧安然,沈墨寒已經鬆開了沈瀚宇。
沈瀚宇整理了一下衣領,掃了掃身上的褶皺,斯文的朝著顧安然微笑道:“安然!”
沈墨寒的眉頭皺了起來,冷冷了撇了顧安然一眼。
顧安然啞然,既然兩個人有“正事”要談,那為什麼又讓她上來呢,來邀請她過來觀看兄弟相殘的嗎?顧安然不解。
她如老朋友般和沈瀚宇打招呼:“瀚宇,好久不見。”
沈墨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語氣很不友善的說:“顧律師,沒有被告及法庭同意你不可以向被告及被告提供的證人取證,請回吧。”
顧安然淡笑,看來他很不歡迎自己啊,不知道為什麼他越不希望自己來,她反而越想留下,她笑著說:“沒有啊,我在和瀚宇敘舊。”
很好,沈墨寒,現在倒知道正經了!
沈墨寒譏諷的勾了勾唇角:“不好好在家寫訴狀,跑來對方當事人這裏敘舊,看來紅楓的虧算是白吃了!”
顧安然怒,你才白癡,你們全家都白癡!她在心中肺腑,臉上卻是一派的冷笑:“還輪不到你管!”
一句話噎得沈墨寒臉陣輕陣紅。
沈瀚宇笑著請她入座:“怎麼突然想到來橫江了?是因為那個勞動糾紛嗎?”
“算是吧,我得當事人最近沒了消息,我聯係不到她,想來這裏看看有沒有她朋友什麼的,知不知道她家在哪裏?”
沈瀚宇斂眉思考:“公司的人事檔案應該有她的相關信息。”
顧安然有些不好意思,明明他們現在是對立雙方來著,他竟然還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