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赫連家門,赫連承還是滿臉怒火,也不理會身後的三人,徑自衝向望雲苑。
見此,西穎瞅了瞅漣漪,朝她眨了眨眼睛。
漣漪輕笑了一下,招了身邊走過的仆人,“你去告訴劉伯,就說我帶回了一位客人,麻煩他給安排一間客房。”
那仆人抬頭看了看路子幽,愣了一下,彎身道,“是,漣小姐。”
西穎曾經被毀容的赫連言嚇昏過,所以她潛意識裏是不敢去望雲苑的,所以她遲疑的停住了步子。
漣漪好笑的挑挑眉頭,想然也是想起曾經那一幕。隻不過,她又皺皺眉,她突然發現,那次她昏倒,赫連言第一次沒有因為容顏
和自身的殘缺膽怯,反而讓劉伯帶他去看她。
她知道赫連言是喜歡她的,但真有這麼重要嗎?還有,剛才赫連承脫口而出的他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到底是指什麼呢?一邊想著
,漣漪一邊踱步往望雲苑走去。至於被遺忘的路子幽和西穎隻能在仆人的帶領下,各自回房了。
漣漪走到望雲苑,赫連言房間前,聽到赫連承的憤憤之聲,不由得停住了身子,壓抑了自己的氣息,凝神靜聽。
“大哥,這漣漪都快被別人搶走了,你怎麼沒有一點反應?”赫連承臉上的紗布已經去了,隻有一些淺粉色的疤痕印在上麵,但這
也已經不影響他英俊的外貌,隻能說漣漪的藥確實有效。
“她,本來也不屬於我。”很平淡的聲音,或許還有些沉寂在眼中的黯然。
赫連承急躁的摸了摸頭,“現在不屬於你,不代表以後啊。你要是不爭取,她就屬於別人了。”
似乎等了很久,赫連言才輕聲道,“她不會輕易愛上一個人的。”或者說她不會愛人,就連守在她身邊那麼多年的漣昱,不也沒
能讓她愛上嗎?
門外的漣漪眼裏有一絲複雜,不得不說,赫連言在某個方麵是了解她的。
剛要抬腳離開,就聽到裏麵的嚇問,“誰?”接著房門被一臉謹慎的赫連承打開。
本來依赫連承的功力早該發現漣漪,但他剛才急躁過頭,現在慢慢靜下心,才發現有人的氣息。
瞧見漣漪,赫連承是驚訝的,但赫連言卻無詫異,隻能說明他早知道漣漪在門外。
赫連言三年前的功夫也算高,但這三年他早荒廢了,按說不該會發現她的,漣漪很是疑惑。卻不知道,赫連言能夠發現她,根本
不是靠的內力,而是熟悉的氣息。
漣漪一臉平靜的走進去,掃了掃赫連言的臉,若非有些蒼白,毫無血色,也算是美男一個了。怪不得他自閉三年,任誰由一個美
男子突然毀容,也是受不了的吧。
“漣漪,偷聽可不是你的作為。”赫連承冷冷的道,語氣有夾雜著不難聽出的嘲諷。
“那又怎樣?”漣漪是任性妄為的,憑這句話就可看出,她從來就沒有什麼原則,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肆意的很。
赫連言倒是很安靜,他的視線似有若無的落在漣漪發間那未摘去的白玉花釵。這就是小承說的,那個陌生男人為了追求漣漪,而
送給她討她歡心的嗎?漣漪她,真的動心了嗎?就算剛才那般肯定漣漪不會愛人,但赫連言也是不確定的,對已漣漪,他從來都看不
透。
赫連承顯然沒想到漣漪會那般厚臉皮,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如何諷刺她了,像個木頭似的愣在那裏。、
但漣漪能是任人嘲笑的人嗎?隻聽她冷冷的道,“我原以為赫連三公子雖然率性不羈,但至少也是懂得恩義如山,知恩圖報的人
。卻不想,赫連三公子對於我這個,你大哥的治病恩人竟如此無禮。”
許是沒想到漣漪會那般冷厲的說出這番話,赫連承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還有些微紅。
赫連言聞言亦是不敢置信的看著漣漪,她,從來就不是這般疾言厲色的人啊。
“本來我是沒打算索恩的,但現在我倒是希望赫連三公子以後能給我一些敬重。”漣漪當然知道赫連承沒有那個意思,但她卻絕不
是個軟豆腐,誰都可以揉捏。
赫連言皺皺眉,開了口,“小承,給漣,漣小姐道歉。”那聲漣漪,及時的改成了漣小姐,他與她的關係,不曾親密到可以直呼
對方的閨名。
赫連承臉色有些愧疚,的確,漣漪醫治了大哥,他卻對這個赫連家的恩人如此無禮,著實說不過去。“我,抱歉,漣漪。”語氣
神色都很嚴肅正色,他直呼漣漪的名字,是因為他本就不拘小節,若是讓他喚漣小姐,他絕對是叫不上來的。
漣漪斂下了冷意,瞥了赫連承一眼,“我才不會那般小氣,與你計較。”
赫連承露齒一笑,“唔,真是累了,我先去休息了,大哥。”
赫連言點點頭,漣漪瞧見赫連承笑的一臉曖昧,還朝他大哥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