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等人坐下後,旁邊立刻有丫鬟奉上熱茶,一身著青衣的男人走過來,附在赫連言耳邊說了什麼,漣漪淡淡掃了一眼,隻聽赫連言道,“我稍候定會去拜訪李丞相,替我轉達我對丞相的謝意。”
那青衣男子微笑點頭應著,臨走前似是好奇的,朝漣漪望去了一眼,心歎果然不同一般庸俗女子,怪不得赫連言竟不惜欠人情,也為她去找丞相要請帖。
赫連言隔了張桌子,瞧著漣漪淡笑,那廝陸翊難得的沒有生事,頗有興趣的看著擂台上的兩人。
漣漪也把視線落在擂台上,隻見那邊站了兩個身著錦緞的世家公子模樣的人,麵相都不錯,雖比不上西祉的雍容貴氣,比不上赫連言的俊美無斯,比不上陸翊的瀟灑不羈
若是別人知道漣漪把他們拿去和西祉,赫連言等人比,怕是要嗤笑了。赫連言未毀容之前,和西祉,東祁還有南雲國的南雲瀟可是並列的美男子。而台上的,容貌隻能算上等,多是華麗衣裳襯出來的風采。
那一身藏藍錦袍的男子,瀟灑的搖著扇子,麵上滿是自信的神采,他的聲音都帶著笑意,“怎麼?楊兄可是對不上了?”大冬天的,劉世傑還故作瀟灑,拿著扇子搖,看起來做作極了。
那被叫楊兄的,穿著白色錦袍,容貌與對麵那人不相上下,此刻他愁眉苦臉,垂頭苦想。
“楊兄,若是對不上,還請讓位置給別人吧,本公子真是有些不相等了。”這公子叫劉世傑,是劉國公府的侄子,屬外戚,自認有點文才,便不可一世。自家家室一般,這次正是打著當上駙馬的算盤,一飛衝天。
那楊飛是禮部尚書的兒子,素日便與劉世傑不和,本想借這比試搓搓劉世傑的銳氣,卻沒想到,這劉世傑雖自負,卻也真是有些本事。
楊飛被劉世傑說的臉上無顏,看了看高位上含笑的太子,隻能躬身下去,“劉兄,我甘拜下風。”
那劉世傑笑了笑,眉眼間皆是傲然。
“皇妹,你看這劉世傑怎樣?”西祉轉頭,去問百無聊賴的西穎。
“不怎樣,”她的口氣不甚好,如此自負自傲的人,她一點都看不上眼。
西祉不置可否,在他這皇妹眼中,怕是誰都比不上她那赫連承了。突然,他眼眸凝住,看向一處,有些詫異,有些激動。那素色白衣的女子,可不就是漣漪,他見了一眼,便記在了心中的人兒。
似是感受到灼烈的視線,漣漪對上去,西祉,那個看似溫和無害的男子。她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那笑意若有似無,顯得漫不經心。
劉世傑一個人站在擂台上,這時主試官拿出一連對子,肅聲道,“這對子,乃為愛妹心切的我們的太子所出,台下公子若是對出了,可以與劉世傑劉公子一較高下。若劉公子對出了,則可直接進入武試。”
此言一出,台下各個都豎耳細聽,就連劉世傑,也是盯著主試官手中的黃卷。
“上聯是,鳳落梧桐梧落鳳。”
很簡單,但若是想對出和其意的便要費點心思了。各家公子都低頭冥思苦想,劉世傑顯然是想到了,卻又覺得不合適,張了嘴沒說話,便又去想了。
站在漣漪身後的綠芬從小姐那知道赫連家三少爺喜歡這公主,雖然她沒見過赫連承,此刻也不禁心急了。“這三少爺哪去了?公主怎麼辦。”
漣漪淺笑了一下,眼眸向四周掠去,突然,目光一凝,那隱沒在人後的可不就是赫連承。
漣漪對著赫連言身後的吳鷹招了招手,吳鷹看見赫連言點頭,便走了過去。
“吳鷹,你去把那鬆樹後窩在一角的你們三少爺踢到擂台上去。”
吳鷹一愣,赫連言往鬆樹那看去,果然看見自家三弟靠在鬆樹下,神情一片放鬆。
吳鷹不知如何是好了,三少爺怎麼說也算是他的主子,他怎麼能以下犯上。他見赫連言也點了頭,不由苦著臉往那走去,心裏直呼,大少爺也太順著任性妄為的漣漪小姐了。
“等一下,吳鷹你過來。”漣漪出聲喚道,不知與吳鷹說了什麼。
這邊赫連承本是看戲般的看著擂台上,誰曾想被一股力道往前推了數步,他回頭一看,皺緊眉頭,這人他認識,是大哥的屬下,好像叫吳鷹。
吳鷹充滿歉意的對赫連承躬了躬腰,他隻是趁赫連承沒防備,用最大力道把他推了出去,隻能說赫連承輸在悴不及防。
赫連承一看吳鷹,便知大哥可能來了,不過,吳鷹推他作甚?這邊想著,那邊一回頭,就見擂台上下,所有人都看著他,他心裏一驚,麵上不動聲色。
主試官於是出聲問道,“這位公子可是要與劉公子一對?”
原來,這劉公子已對出了一聯,主試官見西祉的眼神,便又詢問了一聲台下有沒有比劉公子的對子更好的,正好這時赫連言便被推了出來,好巧不巧的站在坐著一大群公子中間。
太子見赫連承站起來,眼眸中升起一抹趣味,西穎倒是坐直身子,滿臉疑惑,赫連承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