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身子如何了?”漣商坐在漣風的窗邊,關心的問道。
漣風對他笑了笑,道,“爹,我身子好多了,您不用擔心。”漣商聞言,點點頭,但眉間還有有一抹憂愁,漣風見了,不解的問道,“爹,您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漣商看著這個自小疼寵的兒子,微歎了一口氣,那麼多年,拚命留住他的命,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然,他臉上卻沒有透漏分毫,拍拍他的肩膀,“隻要你養好身子,爹就什麼煩心事也沒有。”
漣風點點頭,想讓漣商寬心,“爹,有漣漪為我治病,我身子比以前已經好了很多了。”
漣商也點點頭,讓他好好休息,吩咐論德好好照顧漣風,自己起了身。
一出門,便瞧見苗青然立在那兒,望著他,他神色一柔,走到她身邊,“怎麼了?青然?”
苗青然麵有憂色,帶著諸多疑惑的問漣商,“商,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麼?”
他一怔,隨後笑著道,“我哪瞞你什麼啊?”
苗青然推開他的手,神色凝重,道,“我最了解你了,最近你心不在焉的,明顯是有心事。”見他沉默,苗青然有些失落,“你就那麼不信任我嗎?”
漣商看著她,心思莫名的複雜,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也許是他終究對十九年前的事情無法釋懷吧?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青然,你可知道漣漪的下落?”
苗青然一愣,隨即有些謹慎的看著他,“你想做什麼?”漣商是不會無緣無故打聽漣漪下落的,難道?“是風兒的身體又出問題了嗎?”
漣商搖搖頭,“風兒的氣色很好,漣漪留下的藥很管用,風兒已經能下床走動了。”
聽到這話,苗青然才略略放下心來,不過,“那你找漪兒做什麼?”
漣商擰眉深思,看了苗青然良久,才下定決心的道,“我想帶風兒去一趟北淵國,但是路途遙遠,我怕風兒有個什麼不測,所以想讓漣漪一起跟著。”
她顯得很詫異,不理解的看著漣商,“帶風兒去北淵國幹什麼?商你?”她後退一步,忽而想起漣商的身份,她不敢置信的瞧著他。
漣商沉沉吸了口氣,嚴肅的道,“該是時候回去了。”
“你,你竟要回北淵國?難道你是想?北淵皇帝不會放過你的。”漣商的真實身份沒有人知道,苗青然卻是明白的很,他是北淵國的前將軍,就連北淵國的前皇後都是漣商的親妹妹。當年,漣家在北淵國落敗後,前皇後也自盡後,漣商無奈之下,才帶著徐徐幾個漣家的人,隱在這裏生活。
雖然這事已經漸漸平息,可是,在北淵國,漣家永遠是罪犯啊。
漣商看了看周圍,自知無法瞞苗青然,便帶著她回到了除了自己誰也不知道的密室。苗青然的訝然,卻在進到密室之後徹底驚了,密室裏掛著一幅畫像,是一個妙齡女子,苗青然識得,那是北淵國的前皇後,也就是漣商的妹妹。
她的畫像下,有她的靈牌,還有一個小盒子。漣商一步步走過去,小心的打開盒子,裏麵裝的是一個長命鎖,還有一塊黃布。
漣商拿起來,嘴裏沉重的道,“這些,都是妹妹自盡前交給我的。”
苗青然已然沒了聲音,心裏有一個莫名的猜測,若說這些嬰兒的東西都是前皇後留下的,那麼,那麼剩下的猜測她並不敢問出口。
漣商歎了口氣,一一道來,“我想,你應該猜著了,風兒,其實並不是我的孩子,而是我妹妹的,也就是北淵國真正的皇子。”
苗青然捂住嘴,倒吸了一口氣,怪不得,怪不得這麼多年來,商那樣疼愛漣風,原來,原來他是前皇後的兒子。
“妹妹知道,即便漣風是北淵孩子,可以當時漣家的重罪,北淵皇帝根本不會放過漣風的命,所以才在臨死之前交給了我。”他的聲音沉重而傷痛,苗青然心疼與他,便走到他身邊,手握著他的手。
漣商看著她,笑了笑,“事情過了那麼多年,想必北淵皇帝一直也記著他那流失許久的兒子,所以竟也暗中尋著。”他頓了頓,“不過風兒身體不好,我也不知道能保證他活多久,便沒有告訴他,他的身世。另一方麵,我也是不放心讓風兒再次陷入北淵國的明爭暗鬥裏。”
“那你現在為何?就讓風兒一直當漣家的少爺不好麼?”
漣商歎口氣,“我也想,可是,妹妹臨終前說過,若有朝一日,可以的話,希望我盡全力讓風兒認祖歸宗。”
苗青然默然,如果是前皇後的遺願,那麼漣商定會去做的。
“北淵國皇帝大概查到了我們漣家的身上,也幸好我早已察覺,如今,北淵皇帝認回去的三皇子就是漣昱。”漣商臉色莫名,的確,是他誤導北淵皇帝尋回了漣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