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 這句話比什麼情話都管用。
傅睿關掉電腦屏幕, 他轉過身，朝她伸出手，兩人之間的默契不需要過多的言語。
喬伊起身側坐到他的腿上，他垂著眼眸, 視線正對著她幽深的鎖骨，早上留下的痕跡變淡了些，淡淡的粉色襯的她皮膚白皙, 單手摟著她的細腰, 她的體重可以忽略不計，鼻尖聞到香氣，想到昨晚她意亂情迷的模樣，他難免心猿意馬。
幹燥溫熱的手撫摸著她瘦削的後背，傅睿低聲問道：“你說你想我, 有多想？”
喬伊的手搭在他肩膀上, “恩……”
傅睿抬起頭，目光鎖定在她的臉上，見她久久沒回答，他抿著唇不滿了。
喬伊見狀，扯了扯他的臉頰, 她神情專注，“你知道我這次為什麼選擇印星傳媒負責我在國內的工作？還不是因為你。”
所以，她是有意選擇他的公司嗎。
他的心一動，卻依舊嘴硬道：“你想我的話, 這幾年怎麼不回來，明明你隨時都可以回來。”
“先離開的那個人是你吧。”喬伊看著他，“那天我回到巴黎的公寓，你一句話都沒有留給我，就離開了。然後沒過多久，你就交了新女朋友。”
傅睿不由扯了下嘴角，“那是因為我累了……總之，後來那一段都不算感情。”他撇過頭，生硬地解釋道。
“之後的幾任女朋友呢。”
他詫異地轉過頭，盯著她的臉，心裏逐漸湧起喜悅的情緒，像是塵封許久的火山突然有了活力，她說這話的意思是說明她在意他嗎。
但他又不想她太得意，“她們在網上瞎寫的，既然分開了，你為什麼還要關心我的事情。”
喬伊站起來，不想回答，她的腦中不由想到從前宛依凝的問題，還有任恕問她，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傅睿一把拉住她的手，她回過頭，看到他冰冷的眼神，帶著隱忍和痛苦，他說：“你說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今天你一旦離開，我再也不會追在你身後了，你想清楚。”
她的心猛地被刺了下，傅睿是認真的。
“我不會再喜歡你，我寧可一個人過下去，就像葉沉浮一樣，我絕不會再接近你。”
喬伊收斂起了玩笑的心，他在逼她表態，用這段感情在做賭注。
“我們把所有的事情都說開，你不要對我有所隱瞞。”他定定地看著她，“你不覺得煩，我都覺得煩了，猜測你喜歡過誰，誰又對你來說是特別的，我累了。在這個時候，你為什麼要回來？”
見她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傅睿又加了一把火，步步為營，“你說。”
喬伊輕歎一口氣，她看別人的感情看的很明白，到了自己這，總是力不從心，她微笑了下，“我回來，還特地選了你的公司，是因為……我怕你在不知不覺中被別人搶走了。”
傅睿緊繃著的神情放鬆了些。
他微揚起唇角，唇角揚起的弧度還沒上揚，又維持住了撲克表情，“你怕，你有什麼好怕的，你不是一向遊刃有餘，更何況你的身邊不乏追求者。”
“他們都是朋友，我拒絕了，還有我承認，阿曆克斯有點特別，至少我沒見過他這麼特別且幸運的人，我對他刮目相看，不代表我喜歡他，我一直喜歡的人是——”喬伊抬起眼眸，目光專注。
他的心跳的更快，他快要得到他夢寐以求的答案。
傅睿站起來，雙手撐在辦公桌沿，將她整個人箍在懷中，欺身上前，壓迫感瞬間放大。
他垂著黑眸，“你一直喜歡的人是誰，你說，我從來沒有聽你說過這句話。”
這次換喬伊抿著嘴唇，傅睿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誘哄道：“你告訴我。”
喬伊也難以保持冷靜，兩個人明明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童年就是玩伴，一直到青少年，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上|床，少年時對異性的認知，全都來自對方。按道理說，應該沒有任何新鮮感，但她對這個人還是會心動。
傅睿為什麼會自我懷疑呢，她忍不住想起他們第一次接吻時的場景。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接吻嗎。”
十幾歲的年紀，對性好奇的年紀，周圍女生大膽分享初吻經驗，甚至是初夜時，喬伊還沒有這個經驗，女生們為她出謀劃策，同年級的男生怎麼樣？又或者朋友的哥哥，派對上認識的男生。
喬伊看著他們，有的人擁有如天空般澄淨的藍眼睛，有的人是迷人的綠眼睛，還有特別的灰色，琥珀色，但還是漆黑的眼眸最吸引她。
中學升高中的暑假，傅叔叔一家來洛杉磯度假，喬伊去傅家找傅睿玩，傭人告訴她，傅睿正在書房看書。
炎熱的天氣，書房顯得特別寧靜和清爽，黑發的少年趴在書上，閉著眼睛睡覺，他的黑發柔軟，麵容白皙安靜，睫毛也很長。
喬伊鬼使神差地低下頭，親了下他的嘴唇，意料之中的柔軟，還帶著淡淡的薄荷汽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