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笑到最後的人笑得最美(1 / 2)

“怪嗎?”我被她逗得想笑。

她沒回答,重新翹起腿喝了口冰咖啡,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杯壁凝結的水珠上。

我抿抿唇,深深呼出一口氣。

其實,如何能不在乎?我被靳予城拋棄了,轉頭他就要和別的女人訂婚。這是件我想都不敢想的事,隻要一想,就要窒息似的心都幾乎不再跳動。我有過許多境遇,遇到過很多事,可沒有一件能夠像這回這樣,讓人傷懷,讓人痛苦,讓人覺得眼前一切都變得晦暗無光,再沒有一絲亮色。

“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同我訂婚?”這句話不再那麼咄咄逼人。可能是感覺不到威脅,所以蘇曼安放低了姿態。

“為什麼?”我順著她的話。

“因為……”她笑笑,說雖然半路殺出了個我,但其實她才是那個一直陪伴他,陪伴了好幾年的人。

煙火雖絢爛,轉瞬即逝。隻有不離不棄、默默守候在身旁的人才是夜空中那顆不會熄滅的星。

這說法好像還真有那麼點道理。

蘇曼安跟我講了她和靳予城認識的事。和他之前說過的差不離。

他們是幾年前在一個飯局上遇見的。那時他是剛回國的大老板,她還叫蘇曼,是個快要從電影學院畢業的學生,被人騙到飯桌上充當陪酒的花瓶。蘇曼安說,靳予城給人的第一印象相當深刻,清朗俊逸裏透著股灑脫氣質,在一眾油膩猥瑣的老男人中間太突出了。

我能夠想象,他是那種無論走到哪裏都自帶光環的人。四年前剛邁過三十歲門檻,大概比現在更意氣風發吧。

蘇曼安說,被人連哄帶騙地塞進靳予城車裏時,她迷迷糊糊甚至都在想,就算因此失了身也無悔。不過後來靳予城直接把她送回了學校,還囑咐,以後最好少跟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來往。

“本來以為,我和他之間就到此為止了。沒想到第二天睡醒之後,我發現居然留了他的名片,上麵還有電話地址。我把那張名片揣在身上,一刻不離,一個月之後才找到個機會,打電話約他說想見一麵。”

“他答應了?”我喃喃問。

“我想約的人,還沒有搞不定的。”蘇曼安彎起眼角,笑得很有點得意,“當然,也做了不少功課。比如說,我找了個讓人無法拒絕的借口,而且把地點定在離他公司很近的地方。一般人就算不情願,也不會為了幾分鍾就能搞定的事去拒絕別人。就這樣,我打入了他的生活。”

“看來你很懂。”我咽下嗓子,裝作內心毫無波瀾,其實在打心底裏歎服。

豈止是“打入他的生活”。後來她“跟經紀人鬧矛盾想跳槽”,對靳予城訴苦,以及他成立一家公司專門捧她,都是她計劃內的事吧。

為一人可謂步步為營。野心勃勃的蘇曼安能走到今天,真不是出乎意料的結果,我覺得。

“女人嘛,和男人從來不會隔得太遠。隻要肯下功夫,把距離變成負也不是件難事,這可是門學問。”她出神地晃著咖啡杯,像在搖晃紅酒。

“所以……你們現在距離是負的了?”我幽幽問。

蘇曼安瞥我一眼,顯然明白我在問什麼,在寬大座椅裏調整下姿勢,答了兩個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