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舒還沒有回嘴之前,萬寶路朝著她走近了一步,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背著林曉晴打的是什麼算盤,我相信你比我更加心裏有數,既然我說得出來這句話,便肯定是有證據的。以林曉晴的手段,將來你若是還想要在外麵立足的話,恐怕不容易了。如果我是你,一定會選擇留在這裏,認準了誰才是你的主子。白秘書是一個聰明人,應該不用我教你怎麼做了吧?”說完,拂開白舒僵在半空中的手,朝著辦公室走進去,“幫我衝杯咖啡,加糖加奶,謝謝。”
劉秘書跟在萬寶路的身後,輕輕的關上房門,“萬總,留下這個女人在身邊,就像是放著一顆定時炸彈,你為什麼不趁機炒了她?”
自從萬寶路開創永通開始,劉秘書就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前後也已經好多年了,兩個人看起來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但其實關係更勝似姐妹。隻是劉秘書向來都知道自己應該站在什麼位置,就算再如何,也不會說一句逾矩的話,這一點,經常被萬寶路拿來笑話。
“曾湛然不傻,他既然選擇不動聲色的把這個女人放在身邊這麼多年,應該是有所打算的。而且,我也不想以一個怨婦的形象出現在ZR,現在那些暗地裏想要我下台的人多了去了,區區一個秘書,能掀起什麼波浪來。”萬寶路將桌麵上的東西收拾好,抬頭看著劉秘書,“隻是要辛苦你經常兩邊跑來向我彙報公司的進展。”
劉秘書一聽了萬寶路將話題轉向了公事,立刻打開手裏的資料,“萬總,我查到李氏集團之所以突然取消跟我們的合作,全都是因為永通那邊在搞鬼,魏翔也在外麵四處造謠,將曾先生寄過離婚協議書的事情說了出去。”
“這個並不是造謠而是事實,不過,魏翔能夠這麼快就收到風聲,不知道靠的是哪一路的關係。對了,幫我準備一個新聞發布會,就說我想將曾先生跟我提出離婚一事做出回複。”
劉秘書微微皺眉,看著正撫著額頭的萬寶路唇角動了動,本想再多說兩句,可是看到萬寶路這麼疲憊,又有些於心不忍,萬寶路看著她,“有話就說,這裏沒有外人。”
“萬總,這件事如果你真的當眾做出回複,恐怕,不僅是寶然,就連ZR也會受到波及,現在那些人都正在等著你行差踏錯,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了,不是正中他們的下懷?”
“有些事與其讓別人在背地裏揣測,不如我主動老實交待,這樣,反倒讓人沒話說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萬寶路與劉秘書對視一眼,輕輕一笑,“聰明人敢想,但是也不敢說。你先回去寶然吧,有什麼事情我會再通知你。”
“是,萬總。”
劉秘書打開門,白舒趕緊走了進來,將咖啡小心的放在萬寶路的桌麵,怯怯的站在一旁,萬寶路輕輕的抿了一口,咖啡的味道不濃淡,而且有種淡淡的甜膩,衝咖啡的技術倒是不錯,對著白舒笑了笑,“有什麼事情我會叫你的,先出去做事。”
“是,曾太太。”
白舒關上門之後,萬寶路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張青,我讓你幫我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我一會就來ZR找你,煙妹兒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被人欺負的。”張青說得很義憤填膺,萬寶路有些哭笑不得的掛斷了電話。
十分鍾之後,張青風風火火的出現在了萬寶路的辦公室門口,白舒正想要攔他,他直接大大咧咧的說了句:“幫我衝一杯和你家萬總一模一樣的咖啡來,謝謝。”說完,推開門走了進來,白舒看到萬寶路的樣子似乎並沒有生氣,這才趕緊轉身去替張青衝咖啡。
張青將一堆資料放在萬寶路的麵前,“跟你想的差不多,拋售股份的人是曾湛幽,不過她比較聰明,不知道她是怎麼說服嚴如玉的,現在出手的都是嚴如玉在ZR公司裏麵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之前我就查到,在曾父準備退休之前,將他手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全都給了曾湛然,在這之前,曾湛然對ZR並沒有任何的興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曾父把這麼多股份轉給他的時候,他並未拒絕。嚴如玉本身就是ZR的股東之一,當初曾父會娶她,也是因為嚴家財力雄厚。而曾湛然同父異母的妹妹曾湛幽,則手持百分之五的股份。”
“你的意思是,曾湛然的股份其實有些來曆不明?因為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曾父並不是一個肯罷手的人,他現在隻不過是一個掛名董事長,但是每次的股東大會,他都必定會到場,是因為他其實比任何人都想要從曾湛然的手裏再搶回屬於他的股份?”萬寶路有些吃驚的看著張青。再聯想到當初曾湛然連一點猶豫都沒有,就把這些股份過到了她的名下,就是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曾湛然,並沒有看重過這些股份?又或者,這些股份對曾湛然來說很重要,但是他早就已經查覺到,有人想要對他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