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躺在病床上的嚴如玉,臉上沒有化任何的妝,再加上始終是因為保外就醫,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做過任何的護理,真實的年齡與現在的皮膚終於成了正比。如果不是因為床上的號牌上寫著嚴如玉,曾湛然差點以為自己進錯了病房。
曾父剛剛到的時候,正好看到曾湛然進去了,也不出聲,靜悄悄的在門口的長椅上坐下了。
“曾太太,不知道你有沒有曾湛幽的下落?”
“曾湛幽?你指的是我的女兒還是你的妹妹?”嚴如玉諷刺的冷笑了一聲,“平時她的死活你好像從來都漠不關心的,現在怎麼突然對她的事有興趣起來了?再說了,她不在公司就肯定在家,我每天住在院裏了,又沒有把她綁在身邊看著,你問我,我問誰去?”嚴如玉撐起身靠在枕頭上看著曾湛然,皺著眉頭笑了笑,“喲,你這是怎麼了?突然失蹤,又突然回來,腿居然瘸了?癱瘓了?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報應呢,嗯?”
門口曾父站了起來,複又緩緩的坐下,用力的捂著自己心髒的部位,皺著眉頭低下頭去。
“曾湛然,不是所有的委屈都會有人白受的,當天你冤枉我買凶殺你,現在你也算是受到報應了。”
曾湛然淡淡的抬頭看著嚴如玉,“是不是冤枉你,不是我可以說了算的,那是警方辦的,雖然,我也很不情願凶手真的是你。畢竟,你在父親的眼裏,是他同甘共苦的好妻子。”曾湛然說完,看著嚴如玉,“今天我來,並不是要與你因為當天的事做出計較的,我隻是想要知道曾湛幽的下落……寶路被人綁架了,現在能夠調動資金的隻有曾湛幽,我需要她的幫助。”
“萬寶路被人綁架了?”嚴如玉故作驚訝的看著曾湛然,“她才是ZR的總裁啊,除了她,誰有資格調動公司的資金?莫非是你久了沒有打理公司,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就算是小幽在,她也未必幫得了你,更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裏。”
“無論我們之間有什麼過節都好,這次事關一條人命,寶路從都沒有跟你之間有過什麼深仇大恨,股份是我自願轉贈給她的……”曾湛然說完,哭笑了一聲,“可能你會認為我是故意把手裏的股份給了一個外人,或者,是我在向所有人證明,這些股份是我母親的,我想給誰就給誰,是在打你的臉。如果你真的這樣想,那麼你就錯了。我母親臨死前,給我說了一句話,她不想我下半輩子都活在對你的仇恨裏麵,讓我父親夾在中間為難。事實證明,我母親的擔憂是多餘的,因為在曾家,我才是一直都是一個外人。直到老天讓我寶路,她是我的家人,我的親人……”
“你不需要跟我說這麼多!”嚴如玉冷冷一笑,“曾湛然,你繞著彎子說了這麼多的話,無非就是想要告訴我,萬寶路對你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把那麼多的股份都給她,所以,誰要是傷害了她,你一定會用性命跟他拚了。但是你給我聽清楚了,那個人不是我。雖然,我比任何人都想看到你現在這個生不如死的樣子。”嚴如玉失聲大笑了起來。
曾湛然雙手緊緊的捏著輪椅的扶手,“曾太太,我求你,讓我可以立刻去救寶路,再晚就來不及了。”
“我不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我現在很不舒服,想要睡覺了,請你立刻離開。”
“曾……”
“曾律師,我現在立刻讓米娜調動公司的所有可調動的資金,相信時間應該夠了。不用再求這個女人,她不夠資格。”歐陽洛淡淡的打斷了曾湛然的話,眼睛卻是冷冷的看著嚴如玉,說完,歐陽洛就要推著曾湛然出去。
曾湛然固執的拉著輪椅不走,“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這次的事,由我而起,也應該由我解決。”說完,轉頭看著嚴如玉,“曾太太,我現在正如你看到的,已經是一個廢人了,你想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幫我?”
“我想你怎麼做?嗬嗬,你這句話言重了!在你的眼裏,我一直都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小三,我在你們曾家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連正眼都沒有看過我一眼,還有小幽,她是你的親妹妹,你又把她當成是什麼?總裁不在公司,你讓她一個財務經理幫你調配資金,這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嗎?你就這樣對你的妹妹?”
“曾太太,你現在是在跟一個律師**律嗎?”歐陽洛不動聲色的冷諷道。
曾湛然拍了拍歐陽洛的手背,轉頭看著嚴如玉,“如果你答應幫我,我可以把所有你想要的一切都給你。隻是,現在我能做的,隻能下跪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