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足夠的靈石和修幣,還妄想進入丹心閣?不自量力!”
伴隨著丹心閣內威嚴震怒的聲音響起,一道身影從中飛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在了地麵上,噴出了打一口鮮血。
而圍觀看熱鬧的眾多修士,個個都帶有戲謔的神情。
“嘖嘖,這是哪來的愣頭青,竟然招惹到了丹心閣?”
“據說丹心閣的老板,是一名實力深不可測的金丹,性情古怪多變,曾經在店內殺過好幾人。”
“這小子沒死,也算是命大了!”
而人群中不起眼的林奕,卻是神色複雜,那被丹心閣轟出來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他在湖省打過交道的故人,藏劍山莊的少宗主,葉不覺!
麵對眾人的譏笑,葉不覺麵色不變,似乎他早已習慣了。
葉不覺艱難的爬起身,一瘸一拐的埋頭走了,一路上他沒有與路人對視,似乎是擔心引起別人的不滿,隨手滅了自己。
西海岸的風氣,有些像普通人生活的東北地區。
在這裏,一個眼神的對視,一句不對胃口的話,便會在街上大打出手,這種事情早已司空見慣。
葉不覺踉踉蹌蹌的走著,灰頭土臉,盡量繞著小巷走,完全沒有當初意氣風發,首席天才弟子的灑脫自在。
“你要去哪兒?”
徒然,一道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葉不覺猛地回頭,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右手握住了劍柄,這已經養成了他下意識的反應。
可是,當他看清楚眼前之人的麵孔時,怔住了。
“是你?!”
葉不覺完全沒有想到,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竟然會遇到林奕!
林奕淡淡一笑,挑眉說:“怎麼,不請我喝一杯?”
葉不覺也笑了,擦幹淨臉上的鮮血和灰塵,帶著林奕三人,去了一家酒樓,點上了一番菜肴和酒水。
“你怎麼會在這?”
兩杯酒過後,兩人異口同聲的詢問對方。
林奕啞然失笑,“我先說吧,為了逃離仇人的追殺,不得以才跑掉這峽州來躲一陣子。”
酒酒在旁邊埋頭大吃,而聖女則是麵不改色。
“原來是這樣……”
葉不覺搖頭歎息的說:“咱倆都是一路人,被逼無奈。”
“哦?這話怎麼說?”林奕微微挑眉。
葉不覺眼中出現一抹追憶之色,感慨唏噓的說:“自從你離開湖省後,我和其他幾位頂尖天才弟子,決定外出闖蕩,你也知道,湖省總歸是個不毛之地,不適合我們長久待下去,終究還是要出更強的天地闖蕩的……”
經過一番了解,林奕才得知,葉不覺早在半年前就來了。
這半年以來,葉不覺加入了西海岸的某個宗門。
原本在湖省是頂尖天才,享受藏劍山莊首席弟子的他,如今隻不過是一名外門弟子,連內門的門檻都進不去。
“其他人呢?還有誰來了?”林奕詢問。
葉不覺喝了一杯酒後,說:“楚吒,柳薛,還有安婉兒,都在這裏。”
聽他的語氣中,林奕不難聽出,他們混得都不怎麼好,生活過起來,有些慘淡。
良久,林奕才開口問:“剛才那是……”
“嗬嗬……”
葉不覺自嘲一笑,笑容中盡是苦澀之意,“這件事,還得從頭說起……”
原來,葉不覺之所以去丹心閣,是為了買一枚丹藥,那丹藥是用來給柳薛解毒的,他雖然平時和柳薛不對付,經常唱反調,甚至有時候會大打出手,但……
這裏是峽州,不是湖省。
他們隻有這幾個彼此相識的老鄉,出門在外,人生地不熟,隻能幾人彼此互相扶持。
“我和柳薛一樣,都加入了海川宗,成為外門弟子,你應該也知道,宗門每個月都會給弟子發放一些修幣和丹藥,可姚知言那個可惡的家夥……”
說到姚知言這個名字的時候,葉不覺明顯流露出了強烈的恨意。
他咬牙切齒的說:“每當到了宗門發下修幣和丹藥的日子,姚知言都會強迫我和柳薛交出,最開始的三個月,我和柳薛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自然不敢反抗,可那姚知言變得越來越變本加厲,到了後麵直接變成了明搶,逼得我和柳薛走投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