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幽,你上次和我說你要離婚,我還覺得詫異。不過我現在覺得,離婚是每一個結婚的女人必須時刻準備經曆的事情,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你的老公什麼時候是睡在你的身邊,什麼時候是睡在別的女人身邊的。”
雖然肖木木的嘴巴上這麼說,可其實她的心裏,是不大願意離婚的。畢竟離婚就代表著自己是失業了,需要重新找一份能夠維持自己生計的工作,或者一個可以養活自己的男人。
這兩件事情,都不是那麼容易做的。
默羽幽微微的笑了笑,開口說,“我要離婚,不是因為對方背叛了我,而是因為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嫁錯了,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婚姻會很快結束的。可是你不同啊,我記得你和我說你對你的老公很滿意的嘛!”默羽幽雖然沒有見過肖木木的老公,但是聽著肖木木的描述,大概是個比較完美的男人吧。
完美的男人的身邊,總是有無數的女人的。洛淩熙,宋熹南,都是最好的例子。
“可是,我還是不能夠原諒男人對我的背叛。或許我應該和他要一筆錢,然後離婚。或者我起訴離婚,說不定能夠獲得他一半的家產呢。”肖木木心裏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默羽幽忽然發現,或許肖木木是不愛那個男人的。她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原因,或許是這個男人的錢。當默羽幽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就不再勸說複合了。畢竟就算勉強在一起了,也不過是同床異夢罷了,沒有什麼意思。
默羽幽笑了笑,開口說,“這得看你想要什麼了。要你的老公,還是要錢?”
“我老公在我眼裏就是錢,如果有足夠的錢的話,我果斷的拋棄我老公。”肖木木的話十分的果斷。不帶一絲的猶豫。
兩個人的馬是並進的,在拐彎的時候。默羽幽微微的愣了愣,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是一個自己熟悉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懷裏抱著一個嬌弱的女人,女人的腦袋倚在男人的胸口上,很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這個男人是洛淩熙,而女人。默羽幽看的自己,好像是何穆淩。默羽幽看到何穆淩的時候,一瞬間很多回憶都湧現了出來。
“你這個沒有人要的野孩子!”
“你不要吃我們家的飯菜了,你應該被餓死才對!”
“喂,你看看你自己啊,好像乞丐一樣的。”
瞬間那些羞辱的話,全部的湧現在了默羽幽的心頭上,默羽幽的身子微微的震了震。他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何家的何穆淩,自己曾經就是被賣到了何家。這個何穆淩也就是那個專橫跋扈,經常羞辱自己的何家大小姐。
默羽幽悠悠的歎了一口氣,她調轉了馬頭,往相反的放走,肖木木追趕了上來,不禁開口問道,“羽幽?怎麼忽然掉頭了?”
默羽幽的眼圈微微的發紅,並不是她看到他和她在一起,而是因為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想起了自己經曆耳朵一切。
那些事情就好像是用刀子狠狠刻在默羽幽心裏的文字,每一次從心裏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就會重新體驗一遍,刻上去時候的疼痛。
這種疼痛讓默羽幽的眼圈微微的發紅。可是她不想讓別人察覺到自己心裏的痛,用一層厚厚殼子把自己的心包裹起來,不讓任何人輕易的看到。
“沒事,剛才是迎著風走的。我的眼睛在這個季節,有一點過敏。我們,還是回去吧。我陪你去別的地方散心。”
她知道,這個跑馬場總共就這麼大,自己在這裏呆下去的話,一定會被看到了。她不想自己被看到。就必須離開這個地方。
默羽幽告別了肖木木之後,自己一個人逃到了電影院裏去,在黑暗的角落裏坐著,望著屏幕裏播放的喜劇,放映室裏麵不時傳來各種笑聲,這種笑聲是在嘲笑電影裏麵的人物的行為。
但這種笑容在默羽幽的耳朵聽起來,就好像是尖銳的刺狠狠的刺在自己的心裏。
她經常的聽到這樣的笑聲,嘲笑的卻是自己。在自己小的時候,幾乎每天都能夠聽到這種帶著諷刺意味的笑。讓她的心一次次的受到傷害。
默羽幽回到了自己的房子的時候,已經是夜裏的十二點鍾,默羽幽一個人愣愣的看了兩場電影,一點點的劇情都沒有看進去,隻是讓自己的心平靜了下來。
默羽幽需要的是安靜的環境和一點點的時間,在電影院的放映室裏,她找到了這兩樣東西,她的心,就平靜下來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洛淩熙已經回來了,他望著走進來的洛淩熙,緩緩的開口說,“你去哪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我去哪裏,好像和你沒有關係吧?洛少爺,前幾天你不回家的時候,我有說過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