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驊則驚喜的發現,他又找到了她的一個優點,就是善於思考接受新事物,“沒想到的想法居然和我這麼相似,我覺得我找到了同類。”
有知己的感覺其實是挺好的,不過作為一個醫生,他還是不可以看著她往另一個方向太過,畢竟當年他可是宣過誓的,而且他也覺得幫助人挺好。
雖然研究更好,不過他不打算拿人做實驗,他還沒有那麼殘忍,一旦淪為精神實驗的人體,結局很悲慘,不是瘋了就是傻了,更有可能是死了。
所以月驊沉默了一下,他接著勸說,“雖然是同類,但是我還是不希望你那麼做,畢竟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定不是嗎?我不希望你出事。”
這可以算是關心的話了,默羽幽不由得微笑,正想說什麼的時候,電話響了,她打了個招呼便出去接了,“喂。”那邊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
是默媽媽的聲音,她溫柔的問默羽幽,“你怎麼去上個洗手間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她不知道她已經聽到了自己和洛奶奶的話,所以隻是擔心她是不是出事了。
此時的默羽幽突然聽到媽媽的聲音還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莫名的,“我遇到了一個談的很來的醫生,我們在聊天。”
默媽媽瞬間也放心不少,“年輕人就該多交交朋友,那你好好聊。”她到覺得女兒能交朋友也是好的,所以就鼓動她在外麵好好玩。
於是默羽幽也就掛了電話,看著診療室外麵的長隊,真心覺得自己還是太不好意思了,她進去對月驊歎氣,“要不你還是好好的治療該治療的病人吧?”
月驊眨眼淺笑,“其實在我看來,我現在就在治療你啊,反正我是義診,有選擇病人的權利,你現在就是我選擇的,明白嗎?親愛的。”
默羽幽隻能歎氣,又坐回了椅子上,“好吧,其實跟你聊天確實挺有趣的,是跟所有的心理醫生聊天都是一樣的嗎?”她不由得有點好奇。
麵對她的問題,月驊倒是也挺認真的思考,“理論上說應該都是一樣的,不過從實際上說,我想能達到我這個水準的人並不是很多。”
他不是謙虛,而是很認真的評論,默羽幽也沒有理由不信,其實她也是見過不少心理醫生的,國內最起碼她沒有見過這樣的心理醫生。
國外她不知道了,不過估計也差不了多少,所以默羽幽忍不住驚歎,“那你賺錢一定是很多,我記得美國的醫生是很受人尊敬的職業。”
“是這樣沒錯,我想我的收入大概是一個中等偏上的水準吧,你的工作是什麼?”他們此時已經不是單純的解決問題了,而是真的在聊天。
提到工作,默羽幽有點沮喪,她從來都沒有一個很正經的工作,一直都是打工打工,她什麼工作都有做過,但是總是在各種的幹預下,被迫中斷。
唯一值得自豪的是,沒有老板辭退她,她是很討老板喜歡的一類人,想到這裏的默羽幽也就愉快了起來,“我做過很多的工作,不過目前沒工作。”
月驊一直注意著她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有點失落到最後的自豪,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一定是屬於每份工作都做的很好的那種人吧?”
雖然是問句,但是他的語氣卻帶著絲絲的肯定,默羽幽倒也驚訝他猜得這麼準,不過心理醫生都是這樣的,所以她也覺得還好,就淡淡的點了點頭。
月驊不由得勾起嘴唇,“要我想想為什麼每份工作都做的好卻沒有做下去的原因,這是個很奇怪的事情呢。”他挺猜不透的,她卻沒有說明的意思。
於是他隻能虛心求教了,“能告訴我是因為什麼嗎?我倒是挺有興趣的。”默羽幽想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開口,難不成說是自己喜歡的人不讓自己做?
那事情不就更複雜了?她現在並不想讓月驊知道自己是個身份低微的童養媳,這個維權意識很重的美國人搞不好還會用法律幫助自己。
這不越搞就越複雜了嗎?而如果她胡說的話,身為心理醫生的月驊肯定會發現的,一時之間她陷入了為難的境地,他自然是看出來了。
雖然不是很明白這有什麼不好說的,不過尊重她的月驊還是很體貼的微笑,“如果你不想說的話,那就不說了吧,這也許不是我們應該探討的事情。”
“我們應該談的事情,其實都被我們自己忽略了呢,你忘了我是要打動你主動追求你喜歡的人嗎?或者說是真愛的人。”月驊淡淡的提出了之前的話題。
默羽幽隻能無奈的歎氣,天知道她根本覺得這個沒什麼好說的了,“我不會主動去追求的,有些事情注定沒有結局,你不知道這有多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