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聽到趙雯這樣評價他的岩畫拓片顯得非常高興,走到石桌前拿起一張拓片對趙雯說:“這藝術世界都是相通的。就是人們說得那樣古人和現代人對話。你真聰明孩子。可惜你不是學藝術的。要是學藝術的也一定能成為一位藝術家。”
趙雯聽了哈哈笑道:“嗬嗬,我哪來那藝術細胞。”
老馬指著趙雯說道:“你有,隻是你沒有感覺到。走吧丫頭。我們走吃飯去。你猜我今天給你做什麼好吃的?”
趙雯邊走邊想了想說道:“是不是,蘑菇燒肉,還有烤紅薯?”
老馬搖了搖頭說道:“你隻猜對了一半,烤紅薯到是有。可是這天鮮蘑菇是找不到了。我今天家鄉菜,火腿燒冬菇。這可是我們這裏的名菜。走吧,這邊,慢一點孩子。”老馬邊說邊領著趙雯來到他那“廚房”。
果然,這間“廚房”正中間,擺放著一口大鍋。大鍋裏正煮火腿和冬菇,老遠便聞到鍋裏的香味了。大鍋底下還烤著紅薯。老馬走到大鍋前,拿起放在地上碗,為趙雯盛了滿滿一碗火腿燒冬菇。端到趙雯麵前對她說:“吃吧丫頭。”
趙雯忙雙手接過了碗,說道:“馬大爺,您看怎能讓您給我盛飯呢?”
老馬回頭又拿起碗給自己端了一碗火腿燒冬菇,蹲著趙雯的對麵說道:“孩子,在這裏就要說那些客套話了。要說出去再說。我這一生最討厭孔夫子那些禮教。你嚐嚐我燒得這菜吃嗎?”老馬說到這裏突然又想起什麼?然後他放下碗筷,走到岩壁小洞裏掏出一瓶老黃酒對趙雯說:“這紹興老黃酒,冬天喝這個能去寒。不知你們北方人能否喝得慣?”
趙雯說:“喝得慣,我們北方人到了冷天也喝這個。喝到身上,暖烘烘特別舒服。來給我倒一碗。”趙雯說著從地上找一個空碗,這時也不管這碗幹淨不幹淨,遞到老馬的麵前。
老馬如同遇見千載難逢知音,拿著酒瓶大笑道:“哈哈,來來,滿上滿上。”老馬說完為趙雯倒了滿滿一碗老黃酒,和趙雯邊吃邊喝。好不快活。
趙雯吃著吃著,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問道:“馬大你爺你平時一個人在這裏不悶得慌嗎?要煩悶了怎麼辦?”
這時老馬也說好了,放手中的碗筷。對趙雯說:“我要是一個煩悶了。我就在這裏一個跳舞。你信嗎?”
趙雯問道:“哦,看不來,你還會跳舞。”
老馬道:“當然會。我在‘文革’期間學得扭秧歌。來我扭給你看。”老馬說圍著大鍋扭起來秧歌。親愛的讀者可以想像一位八九十歲的老年扭起秧歌會是什麼樣子。是不是很好笑。笑得趙雯前俯後仰。這樣他們倆在一片歡笑中吃完了飯。
吃完飯,他們倆又回到了老馬那“臥室”加“工作室”裏。收拾一下。老馬便帶趙雯又從山洞裏鑽了出來。出來後,再用幹草蓋好洞口。這才帶著趙雯下山。來到山下公路邊,便攔下客車又回到了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