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雯喝了一口茶問道：“陳大姐，你看醫院裏的那幾位人什麼時候能過來？”
陳大姐躺在椅子上說道：“等著吧，先著來。他們那些人不到六七點不會過來的。我們再在這裏也不能打牌。就躺一會休息一下，耐心等吧。這也是我工作特殊性，天天就是請客吃飯，送禮，送錢等。你慢慢就會習慣的。這年頭哪裏都是這樣。你們那醫院裏怎麼？”
趙雯點頭道：“都一樣，天下烏鴉一般黑。院長整天在台上說不要開‘做車藥’。要是開‘做車藥’醫院裏將如何處理。可是醫生沒有一個聽，各各都我行我素。他們都知道這‘做車藥’跟各級領導都利益在裏麵。所以醫院領導都光打雷不下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陳大姐已然躺在椅子上感慨道：“哎呀，我也知道這醫生開‘做車藥’也不好。可是這也是沒辦法。你不這樣幹，人家這樣幹。你不去幹就沒有飯不是。就這樣變成了惡性循環，‘做車藥’開得越來越多。老百姓看病也就越來越貴。最後導致現在這個樣子，有的老百姓看不起病隻有回家等死。”
趙雯也唉了一氣道：“唉，今天來吃飯不說這些讓人不高興的事了。”接著趙雯也躺在椅子閉養神，小憩一會。
果然直到六點多這才有人過來。最先過來的是西藥庫房管理員。西藥庫房管理員是一位三十來歲小夥子，走進來顯得非常客氣。忙向陳大姐和趙雯招呼，相互寒磣兩句便坐了下來。他剛坐下來，中藥庫房管理員也推進來，趙雯一看這位中藥庫管理員要比西藥庫房管理員年齡顯得大多了。看樣大概有四十多歲。瘦瘦得還戴著一頂灰色毛帽。來到房間裏便把帽摘下來放在門後衣架上。趙雯這才知道這位中藥庫房管理員原來禿頂，腦門油光光。趙雯看覺得好笑可不敢笑出來。中藥庫房管理員和西藥庫房管理員一樣客氣，又和陳大姐互相寒磣一番，坐在一旁忍心等待著。
又過好大會，藥劑科會計這才過來。她年齡大概有三十四五歲，帶著小眼鏡。進房子就要打牌。於是他們便坐在大餐桌前麵一張小桌子邊。這張小桌象專為客打牌用的。陳大姐、中西藥庫房管理員和那位女會計各自坐好。那位女會計便趙雯：“你會不會打牌，過來和我們一起打牌？”趙雯聽了搖了搖頭。那位女會計說道：“不會打牌怎麼行。來來坐在我們身後跟我們學學，這一點也不難。”趙雯忙找來一把椅子看著他們打牌。
他們在一起打牌又打兩圈撲克，藥劑科副主任這才姍姍來遲。藥劑科副主任剛想坐下和他們一起打牌，這時主角藥劑科主任推門進來。趙雯一看時間果然不出所料現在已經七點鍾剛過。
黃主任一到大家不怠慢，個個都放下手中撲克牌。站起來向主任問好。黃主任和打過招呼便各自入席坐好。陳大姐叫來服務員點菜。在一起高興喝起酒，一直喝到晚上九點多這才散席。陳大姐還覺得黃主任沒有玩得盡興，飯後又拉黃主任等人去KVD包廂裏唱歌。這時中藥庫房那庫房管理假意說自己喝醉，請假回去了。接著副主任說自己體力支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