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死的人,是不是都看到自己以前看不到東西,快要死的人,是不是會漸漸的忘記了身邊的朋友,包括自己的記憶。
“跟我走。”花然認真的對宋如初說著,宋如初沒料到他會提這樣的要求。
花然和宋如初麵麵相覷,四眸對望著,許久許久,似乎整個世界上,除了他們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一年內,我會治好你的病,一年後,你就自由了。”花然說著,宋如初一聽到治好你的病,她猶豫了。
誰不想要一具健康的身體?誰不想要一個完美的家,可是,今天上官焱勳就要回宮了,不是嗎?
“舍不得他?”花然看出宋如初的猶豫,他笑了,有些東西,錯過就真的錯過了,不管怎麼努力,都回不了頭了。
上官焱勳曾提議,若是他可以,他可以扶他坐上南夏國的國君之位,可花然拒絕了,並不是想拱手將國家讓給人,而是他知道,上官焱勳比他更適合當皇帝,他一生不喜歡被束縛,皇室與他,注定無緣。
“怎麼舍不得,一年或許也當作是考驗吧,如果一年後,他身邊有著人的話,或許,他真的不值得我去追隨。”宋如初一笑,她沒料到花然會給予她這樣一個機會,不管他說的是真還是假,宋如初都願意去試試,沒有人知道她此時求生的意誌力有多強。
是啊,她隻不過是想活著而已,想要好好的活著。
“那走吧。”花然說著,宋如初被他攔腰抱了起來,與弄月三個人消失在了皇宮中。
黃昏過後,便是黑夜的來臨。
碧兒在鳳凰宮等待著,卻沒有等到宋如初回來,而是等到了上官焱勳過來,一身白衣的他,卻那麼高大,英姿颯爽。
“皇上萬福。”碧兒連忙向上官焱勳行個禮,上官焱勳沒有理會她,直接進入了宋如初的房間。
隻見宋如初沒有在房間內,碧兒走了進來,點燃了燈。
“她呢?”
“皇後去了後院,還沒回來,也不讓奴才跟上。”碧兒解釋著,她曾想過要去,可是,宋如初的脾氣越來越大了,碧兒也不敢去惹宋如初,深怕她不開心,隻要宋如初不開心,她的病情便會加重。
上官焱勳聽到碧兒的話,他環視著房間,隻見裏麵有著一股熟悉的味道,似乎是除了宋如初之外,還有一個人的。
是花然?該死的,上官焱勳想離去,卻發現牆上有著華麗的字,而且還是用紅墨寫的。
“丫頭我帶走了,一年後,後會有期。”
囂張的文字,大紅的顏色,自然是花然的最愛。
“皇上,是奴才該死,沒有看到皇後娘娘。”碧兒跪倒在地上,上官焱勳緊緊的握著拳頭,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那一麵牆上。
最後,碧兒看著上官焱勳居然笑了,看著那一行文字,他看了許久,最後笑著離開。
“一年後?初兒,一定要回來。”他明知道她撐不了太久,如果花然真的能讓她在一年後回來,他自然是樂於見。
有時,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一夜,上官焱勳離開了皇宮,去發山莊,那裏也是屬於他的王國,他擁有了商業與殺手集團的基地,他一個人在黑夜中來到了那一片梨花園中,似乎是在不斷的回憶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