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驚豔絕倫的男子轉瞬便又開心起來,“不過我們馬上就可以見到了。”
到時候他會讓蘇萌這輩子都忘不了他,他的名字和樣貌都將深深地刻進她的骨髓裏。
男子明明是在淺淺地笑著,可是卻絲毫不掩飾眼底的陰寒和瘋狂。
一滴汗從秦叔的太陽穴緩緩流下,雖然他麵色不改,可是那微微顫抖的身姿還是暴露了他此時害怕的內心。
除了害怕,他更多的是對麵前那名喜怒無常的男子的擔憂。
.....
雲念希醒過來時並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隻知道自己暫時安然無事了。
她輕輕一動,身上傳來的痛意讓她瞬間變了臉色。
不過比起心裏的疼痛來說,身體的那點痛楚根本算不了什麼。
她呆呆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空洞的眼睛裏劃過一絲涼意。
之前經曆的種種又再次浮現在眼前。
雲念希瞬間崩潰地哭出了聲,她痛苦地抽搐著身子,如一頭發狂的小獸不停地折磨著自己。
她的一舉一動皆被人監視在側,秦叔一臉漠然地向身後之人稟告,“少爺,她這幾日總是這樣,我們真的要用這樣的人嗎?”
他麵對的那名男子正坐在桌前,漫不經心地撥弄著茶杯裏的勺子。
聞言他抬眸淡淡地看了眼鏡頭裏正在痛苦扭動的雲念希,空靈的聲音頓時響在房裏。
“她對陸北黔的恨意,注定會讓她成為一把鋒利的刀。”
男子動作溫柔地將小勺擱在一邊,微微低垂下瀲灩生輝的鳳眸,“不好用的話,丟棄便是。”
他冷漠不帶一絲溫度的話讓秦叔瞬間沉默,不再過多言語。
少爺最近身上的煙火氣息越來越少,常常令他產生一絲錯覺,麵前的男子已經黑化成冷血可怖的妖魔了.....
絕美漂亮的男人仿佛沒有察覺到秦叔眼神的異樣,亦或者說,他根本渾不在意。
他溫涼的指腹輕輕摩擦著手裏的一塊玉石,那玉石的成色並不太好,可是表明卻光滑無比,仔細看去通體的碧綠裏竟帶著一絲血色。
不但沒有讓人覺得有什麼特別,反而處處透露著詭異。
秦叔見他又開始魔怔一般地把玩著那塊玉石,臉色微微一暗,默默地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這是他們全都知道的,如鐵一般的定律。
誰在這個時候來打擾少爺,都會是死路一條。
......
從醫院回來之後,蘇萌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小心。”陸北黔皺了皺眉,拉過她剛剛因為不小心割破的手指,深邃的眼底劃過一絲心疼。
口氣忍不住加重,“在想什麼,這麼不小心?”
身邊的雲叔及時遞上藥箱,陸北黔便皺著眉,動作輕柔地替她處理著傷口。
直到酒精消毒的刺激,讓蘇萌疼地輕吸一口氣,才堪堪將她的神智拉了回來。
陸北黔好看的眉眼皺得更緊。
蘇萌歉意地笑笑,隻是那笑容有些虛浮勉強。
直到蘇萌上樓去休息,陸北黔的臉色才冷了下來,他淡淡地睨了眼身邊的人,“今天夫人都去哪兒了?一五一十地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