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氣可比任昌這種柔弱的要重上太多了,隻聽“咚”的一聲,任昌直接昏死了過去。
蕭景墨仍是麵不改色,看著胡成一仍是把她死死地護在身後,說道,“去醫院,你也不想你姐的胳膊留下後遺症吧。”
胡成一動容了,眼下這個男人還算是幫了他們的,雖然對他有些抱有敵意,但是他姐才是最重要的。
“茶兮。”
胡茶兮轉頭看向鄭逸銘,臉上神色淡然到像是再看一個陌生人,“有什麼事嗎?”
鄭逸銘皺起了眉頭,問道,“你跟任曦娜真的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胡茶兮笑笑,“是啊,恭喜你眼光這麼差。”她轉身準備走,又說道,“哦還有,你抱上大腿的眼光也很差,這種男人的女兒可不值得。”
胡成一直接拉著她走了,兩邊都是他看不慣的男人,他隻見過鄭逸銘兩次,每一次的印象都是越來越差,不懂她姐以前怎麼會跟這種男人交往。
蕭景墨跟上,臨走前不忘投視給鄭逸銘一個諷刺的眼神,他的女人他也敢囂張?
他攥緊放在身側的拳頭,那溫柔的臉上般的麵具,終於出現了一絲破裂的痕跡。
八個人也跟了上去,那些保安根本就沒見過隨身帶著真槍還大搖大擺走著的人,縱使心理素質再好,剛剛差點都沒被嚇得屁滾尿流了。
一場本該完美華麗的訂婚儀式,此時倒成了人人取笑的笑柄,那被遺落在角落的紅玫瑰,像是在看好戲的嘲諷著他們。
他的褲腳被拉了拉,鄭逸銘低頭看去,見任曦娜半張臉上都是血跡,眼中含淚可憐的看著他,十分猙獰。
他蹲下來,摸著她另一半幹淨的臉,眼神卻絲毫不見半分憐惜和擔憂,隻是歎息道,“她說的對,我的眼光的確很差。”
任曦娜一驚,頭卻頭疼不已,有聽他說道,“不過你放心,至少你還有價值。”
鄭逸銘笑笑,眼底一片灰暗,拿起手機撥通了120。
*
八個人見胡成一緊緊護著胡茶兮的模樣,總得給老大製造點機會啊,然後直接夾在兩個人的中間把他們給硬生生的分開了。
胡成一緊皺起眉頭看著他們,卻被團團圍住。
“哎你是嫂子的弟弟吧,現在多大啊?上學呢還是畢業了?”眾人沒事找事的問道。
“誰是你們嫂子!”胡成以看他們就覺得來者不善。
“誰是你姐誰就是我們嫂子!”
“我姐才不是你們嫂子,不準這麼稱呼她!”
“那沒辦法啊,你姐已經是我們的嫂子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別他媽給我廢話,我姐不是!”胡成一急了。
傻個嗬嗬一笑,“怎麼小小年紀的還說髒話呢,大家以後都是一家人,和睦相處。”
“誰跟你們是一家人,給我閉嘴!”
胡茶兮一旁無奈的扶額,完了,這小子已經不知不覺中被套路進去了,是真傻啊。
蕭景墨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胡茶兮突然想道,“哦對了蕭爺!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呢?你又為什麼會來?”
蕭景墨拿出手機,點開來一條短信給她看。
胡茶兮接過來,發現上麵是一張照片,是自己正好被凳子砸中的時候,捕捉的簡直完美,配字是:蕭爺,你的馬子有危險,世紀酒店十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