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成一大腦直接死機了一樣。
下一秒,他重重的推開了她,直接將她推到了玄關的地上,毫不憐惜。
胡成一站起來,憤恨的擦著自己的嘴巴。
穀雨雨抬頭望著他,隻見他的眼中是她從不見過的厭惡和憤怒,一雙厲眼狠狠地掃視著她,叫人不栗而寒。
胡成一撿起地上的手機朝著大門走去,正要開門,她急忙拉住了他的褲腳。
“胡……”
“滾!”他語氣冰冷,像是暴雪中的狂風,滿腔怒火即將翻湧而出。
穀雨雨顫抖的鬆開了手。
“砰!”
一聲巨響過後,屋內是死一般的沉寂。
——
胡成一在路上疾馳著車,一隻手不停的擦著嘴巴,臉繃得緊緊的,眼睛像是挾著閃電的烏雲。
那張薄唇已經被擦得通紅,仿佛是受到什麼汙穢之物一樣。
他一雙手死死地握緊方向盤,另一緊握成拳,不停的擦著。
惡心!惡心!
他的眼中漸漸被黑暗朦朧起來,腳下的油門不停地加速著,以至於麵前的紅綠燈都沒有心思去看。
直到那束車光刺進了他的眼中,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刺眼起來。
一聲沉重而巨響的撞擊聲之後,世界又再次恢複了寧靜。
……
——
急促的腳步聲在安靜的走廊中響起。
胡茶兮匆匆趕到醫院時,胡成一是打著石膏從手術室中走出來的,讓她徹底鬆了一口氣,差點沒癱瘓在地。
一旁的蕭景墨急忙扶住她,把她抱在懷中。
胡成一大步走上前,“放開我姐!”
蕭景墨指了指他的石膏,“現在可不是跟我說這個的時候,你一隻手可幹不過我。”
胡成一死死地咬牙,恨不得把他給生吞了。
胡茶兮喘了口氣,朝他吼道,“你是傻子嗎!開車都不知道看紅綠燈的?九年義務就教出你這麼個玩意!你讓我有多擔心知不知道!對麵的司機幸虧躲得快,不然你撞的可不就是這一條胳膊了!”
胡成一知道她是太生氣了,垂著頭一副低眉順眼的認錯,“我知道錯了姐,以後再也不會了。”
蕭景墨眉頭一挑。
這小舅子對待的方式區別也太大了吧。
胡茶兮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為什麼闖紅燈!”她語氣不善的質問道。
胡成一委屈的繃著臉,明顯一副不想說的模樣。
胡茶兮見他嘴巴紅腫的跟個紅燒豬蹄一樣,更納悶了,“你嘴巴咋了?出車禍還把你嘴給撞了?那安全氣囊有這麼硬嗎?”
提到這個,他更委屈了,直接上前抱住了她,把臉擱在她的頸窩處哭訴著。
“姐!我清白沒了!嗚啊——”他開始狼哭鬼叫起來,抽噎著別提有多難受了。
胡茶兮拍著他的背安慰著,“行了行了,跟我說說怎麼回事,你一個大男子漢的丟不丟人。”
蕭景墨眼角狠狠一抽,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被搶了,但是還不能搶過來的挫敗感。
他抽抽噎噎道,“我從母胎單身保存二十多年的初吻沒了,我還等著給我最珍貴的人呢,憑什麼說沒就沒了!”
胡茶兮一愣,看向蕭景墨,見他也是一怔。
她不確定道,“老弟……你是被強吻了?還是被強/奸了?”
胡成一直起了身體,委屈的嘟囔著嘴,“強吻……”